顾云初转身,背着手在台上踱步,好一会才说道:“我是林兴和齐宣的昔日好友,今日本来是找他们相聚的,却不想遇到你们当着我的面欺负他们,还要胡乱给他们安个罪名,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真没想到,重剑派是如此是非不分的门派!”
二长老气得不行:“你信口雌黄!来人,把擅闯重剑派者拿下,死伤不论!”
齐宣立刻出声:“顾云初,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将离不得不拉着齐宣的手道:“齐宣,你别担心顾云初,她现在厉害呢,她若是想动手,你们重剑派全加上也打不过她!”
齐宣下意识的问道:“那她若不想动手呢?”
将离自豪道:“她若不想动手,你们重剑派全加上也依然打不过她。”
二长老一声令下,弟子中立刻飞出二十人,手持重剑,奔着顾云初袭来。
顾云初直接腾空而起,召出黑曜,直接冲向那二十个弟子,身形快如闪电,一棒打掉一个人,不过几息时间,二十个弟子就被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二十个弟子倒下来,又上来二十个修为更高的弟子,顾云初同样是一棒一个人,全都打翻在地。
二长老气得不行,刚想自己动手,结果顾云初嗤笑了一声:“掌门大人,你就任由二长老代表你们重剑派在这里胡作非为吗?还是说你重剑派就是二长老他的一言堂?不给弟子讨回公道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向掌门。
掌门南湖一时骑虎难下,这四十个弟子都打不过这一个姑娘,很是尴尬,于是出声道:“勤之,你先退下。”
二长老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看着空中悬浮的顾云初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掌门南湖这才看向顾云初:“顾云初,你想要如何?”
顾云初这才翩然落地,站到林兴身旁:“请掌门给林兴一次开口的机会!给人定罪,总不能偏听偏信!”
掌门蹙眉:“林兴口不能言,莫不是要他写字吗?”
顾云初取了一株解毒草:“可否让我看看能不能解了林兴的毒?让他自己说。”
掌门南湖大手一挥:“可!”
顾云初这才蹲下身子,把手里的解毒草递给林兴,林兴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将离在一旁担忧道:“这都不知道啥时候下的毒,现在解毒是不是晚了?”
结果还真被将离说中了,林兴吃下解毒草还是说不出话,想来嗓子已经毁了。
齐宣也焦急不已:“顾云初,解毒想来没用,林兴的喉骨都碎了。”
顾云初身上没有丹药,她自己从来不吃的,所以从不准备,她不想将离和齐宣着急,就安慰道:
“有用的,一会就好了。”
说完,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搭上林兴的喉骨处,将离看着顾云初上手,特意凑到跟前,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顾云初把生命力悄悄的输送到林兴的喉咙处,修复了破损的声带和喉骨。
不过片刻工夫,林兴突然咳了一下,顾云初这才收回手。
林兴尝试着开口:“将离。”
将离一听,立刻开心得笑了:“哎!林兴,我在呢!”
能说话了!
顾云初看着林兴:“林兴,关于弑师,你是冤枉的吧?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二长老在听到林兴的声音时,心中咯噔一下,想着完了,事迹要败露了,但是表面上却强做镇定!
林兴清了清嗓子:“弑师,是真的!”
哗,台下一片哗然!就连齐宣都倒抽一口凉气!
顾云初不急不燥:“可有原因?”
林兴充满恨意的眼睛看向二长老:“勤之这个畜生,他枉为人师!他杀了我的楚文师兄,我亲眼看见他抽了我师兄的剑骨!因为被我撞见,他就想把我也一起杀了,奈何当时我跑的快,被其他师兄弟们看见,告知了掌门,最后他不得不留下了我一条命!我以为掌门早晚会查清真相还我清白,清理门户,却不想从未有人替我彻查此事,我只等来了齐宣师兄前来相救,最后落得和我一起被囚禁的地步!”
二长老愤怒起身:“林兴!我待你不薄!为何血口喷人,当日你无缘无故发疯在背后偷袭我,非说我杀了楚文,你楚文师兄明明在外历练未归!”
林兴看着二长老:“那为何楚文师兄至今未归?你曾规定弟子外出,三年必归。”
“凡事皆有意外,有事耽搁或是不幸陨落也不无可能!”二长老仍在挣扎。
掌门南湖见两人各说各话,于是问道:“林兴,你可有证据?”
林兴一字一顿:“没有证据,但我敢发誓!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二长老也一字一顿:“我亦敢发誓!我没有杀害徒弟楚文!绝无半句虚言!”
各说各的道理,掌门南湖头疼,大长老于是出言道:“掌门师兄,勤之与林兴二人毕竟师徒一场,不若和解,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齐宣和林兴不过是兄弟情深,也就算了吧。”
“可以!”二长老欣然同意。
“我不同意!”林兴直接拒绝!
大长老言辞犀利:“林兴!得饶人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