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爬起来,顿感天旋地转,痛苦地用手捂着脸哀嚎了一声;戴贝丝吃完早饭回来,看着我和艾薇蓬头垢面的惨状,默默打开了窗户。
早秋清澈干爽的微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我打了个寒颤,但大脑清醒了不少。
“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戴贝丝说:“先垫垫吧……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
“看来我注定与夜游无缘。”艾薇撩开凌乱的银发,露出一张顶着黑眼圈的憔悴的小脸。
我捧起她的脸,痛心疾首地说:“哦亲爱的~你受苦了~”
艾薇瘪着嘴,手放在眼睛上做了一个哭哭的动作。
戴贝丝笑了一声:“我刚才在礼堂看见艾弗里了,他的黑眼圈比你还重,吃个饭脑袋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活该!”艾薇说:“让他一宿不睡就更好了!”
我如胜者般轻笑一声,打着哈欠缓缓走向卫生间:“梅林的裤子……我还得写作业和回信……”
艾薇抓起镜子左右照了照,苦着脸喊到:“……我这怎么见人嘛!”
念叨了n次之后她还是顶着黑眼圈出门了,黑着脸坐在长桌边一言不发,把克劳德都吓到了。
“别这副表情……”我捅了捅她:“看着更渗人了。”
她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最后克劳德对着她的脸施了个容光焕发,艾薇如获新生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咒语立即学会。
我则裹紧袍子,眯起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刚趴在桌子上,两声“闪电小姐!”如两道雷霆炸响在我耳朵边,我猛地起身,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笑嘻嘻地围在我身边,而我的脑子像装着口小钟一样嗡嗡回响。
“……你们俩有毛病吧?!”
“抱歉!”弗雷德说。
“不是故意的!”乔治说。
……嬉皮笑脸,毫无悔意,糊弄鬼呢?!
乔治歪着头,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闪电小姐,你看上去有点糟糕。”
弗雷德皱了皱眉,赞同地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淡黄的魔药:“要试试这个吗?”
“……这什么东西?”我看着这个被塞进我手里的小瓶子。
“提神剂。”乔治说。
“我们从我们哥哥那儿偷的。”弗雷德笑着说。
他们俩给的东西要慎重考虑后再进嘴……打开盖子---这玩意什么味道都没有;我狐疑地抬头看了看他们真诚到诡异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挑了挑眉,把一小部分倒进盖子里:“………乔治。”
在他表情变化的一瞬间,我眼疾手快地把盖子里的液体全倒进了他微张的嘴唇里;弗雷德和乔治都愣住了,然后乔治的神情开始在沉默中飞速变化。
先是震惊与不解,然后是极力的克制,最后逐渐拧成一团的五官表露了他的痛苦……他用自己的脸诠释了这瓶不明液体味道有多糟糕。
“哼……”我得意地咬着牙根:“不安好心的韦斯莱!!”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脚底抹油一般向礼堂大门跑去:“抱歉啦闪电小姐!”
“靠…站住!”我完全摆脱了疲倦,步步生风地追上去,结果没跑出去几步就撞到一个人。
“不好意思!……凯瑟?你没事吧?”克鲁修问。
我低着头揉了揉脑袋:“……没事。”
克鲁修平日乖顺的金发此时七零八叉地支棱着,他疲倦地搓着脸,对视了几秒之后我们双双笑出声。
“……怎么回事?”他回头看了看弗雷德乔治早已远去的背影。
我郁闷地把那瓶药剂递给他。
他闻了闻,用手指沾了一小点放在舌尖,皱着眉缩了一下脖子:“……好像是稀释的苦藤根液…比苦瓜还苦好几倍。”
我端起胳膊:“他们俩就没好事!”
克鲁修笑了笑:“那我帮你报仇,这个就留给阿斯喝……阿斯呢?”
“还没看见他……我赌他还没起或者刚起来。”
我赌的相当准,话音刚落阿斯就出现在礼堂门口,插着兜吊儿郎当地走进来;他的袍子大敞着,衬衫松了三颗扣子,领子皱皱巴巴的,领带随意地挂在他脖子上随风飘扬。
他在大家的注视中坐到长桌边,沉默地环视了一圈---然后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我和克鲁修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你不会睡死过去吧?”克鲁修问。
“我以为你已经死在宿舍里了。”我说。
他倔强地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埋着头,语气无精打采地嘟囔:“……即使这样,也比真的干了两小时活的人强。”
“我们当然没真干两小时活。”克鲁修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