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儿子的季夫人立刻站了出来。
这个叫做迟云的女人她知道,就是季诗之前提到过的不要脸的小贱人,她不仅缠着季诗看上的男人,甚至还一度把目光放在了季书身上。
一旦知道有人想将自己的儿子抢走,尤其她还是一个贫穷的,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女人,哪怕知道她最终没有成功,季夫人还是恨得不行。
见迟云也出现在这场宴会上,季夫人生怕她是想继续勾引季书,因此她立刻顺着儿子的话说了下去,想尽快将她赶出宴会。
“不知道从哪个臭水沟里钻出来的臭虫,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她上下扫视了一眼迟云的穿着,不屑地说道:“一股子穷酸劲,来参加宴会也不知道穿得得体点。”
在场对奢侈品颇有研究的贵妇人无不愕然,迟云身上这件黑色礼裙虽然看不出到底是哪家的高定,但单从版型和面料质感来看就绝不是便宜货。
光线打在迟云身上,上好丝绸做成的礼裙波光粼粼,只是站着,就宛如一柄锋利又精巧的匕首,带着冷冽的贵气。
这种气质相当独特,无论迟云带了什么首饰,穿了价值几何的礼服,在场的人都不会试图以金钱来评价她。
除了持有便见,成心要找茬的季夫人和季书。
季诗比那对母子聪明些,迟云朝她望去时,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迟云的眼神,更是向后退了几步,显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矛盾。
但现实由不得她的意愿,季夫人见迟云一直盯着季诗根本不愿意理会自己,她更是心头火起,大声嚷嚷道:“保安呢,还不把她请出去!”
这就是纯属撒泼了,保安也没傻到真的听季夫人的命令,季夫人见没办法将人逐出去,便又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迟云。
粗鄙的遣词造句伴随着尖锐的嗓门倾泻而出,在场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化几分。
季家暴富根本没什么底蕴的流言在圈子里一直都有流传,曾经还有人质疑这种歧视不过是出自嫉妒之情,如今一看,那流言甚至还说得轻了。
哪怕穿上了昂贵的名牌首饰,季夫人依旧摆脱不了自己的劣根性,浅薄的眼界使她不能看得更远。
而由她宠溺着养大的儿子,季书,则完美复制了父母的缺点,那如出一辙的恶劣品质并不能被金钱权力或是任何物质掩盖。
季诗对他人的眼光很敏感,她知道母亲和弟弟不合适的言行举止已经引起了多数人的反感,明明迟云还什么都没做,自己这方就已经处在了下风。
真是丢人,季诗闭了闭眼睛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上前拉了拉季母的衣袖,想劝她在宴会上先收敛一些。
季夫人白了季诗一眼,她真是搞不懂这个养女的想法。
这个宴会来了很多人,人嘛,都聊些八卦,只要今天把迟云的名声搞臭,很快上流人士就会知道这个小明星的真面目。
等到那时,不光是为儿子出了口恶气,也是为季诗拔出了一个情敌啊。
季夫人将自己的衣袖拽出,不搭理季诗的劝阻。
季书就更不用说了,他我行我素惯了,向来不是低头的主,何况此刻他自觉胜券在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令迟云丢脸的好机会。
“说啊,这是又勾引了哪位老板,求着人家带你过来啊?”
前来看热闹的苏温书好不容易挤到正中央,却发现被为难的人是迟云,他有些生气地拨开人群,稳稳地站在了迟云身后:“我带她来的,怎么了?”
见到苏温书,季书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关你什么事?哦,我懂了,你看上这个女人了?”
他有些不屑,在季书看来,迟云这种有野心又不择手段的女人也只有苏温书这种蠢货才看得上。
苏温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谈恋爱啊?”
见迟云默不作声,苏温书有些奇怪地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嗓子哑了,居然受这种气,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对于苏温书的突然出现,迟云也始料未及,本来她只是想借此观察一番那位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再思考一下要不要对现有的人设做出改变。
毕竟现在出场的季书和季母看起来都不是很聪明,那就说明,作为季家的掌舵之人,季父大概率扮演着老谋深算的角色。
对这种人来说,一个行事方式过于脱离规则又咄咄逼人的女儿显然没有价值。
当然,亲情在这段博弈中完全是废牌,迟云根本没打算从这一家心里找出一星半点的亲情,如果有,那也只是对着他们的宝贝儿子。
“啊哈哈哈,这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啊?”
从名利场脱身的季父姗姗来迟,加入了这场将要转熄的战场中,带来了新的变数。
借着季父的目光还在苏温书身上,迟云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
人到中年总是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