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说,像她这样特殊的人还不少。
尤其,在知道了像她们这种外形好看又不能生育的人来说,对于家里就是一个负累。
毕竟男不像男,女不像女。
唯一能有些价值,整多一些钱,只能往T国去。
在那里很苦很累,甚至有些客人的特殊要求她们也是要满足的。但好歹有一笔高薪水,虽然薪水高,但是做久了,她们都会产生一种麻木,甚至无视生命。
所以为了能活下去,就离开了那里。
韩迷原本以为她只是想拿到这份工作,编出来的谎话。
大块头也是一样。
只不过她的遭遇要比韩迷手下的员工更加悲惨一些。
从她父母知道她是个女孩,就开始不给饭吃。
她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更像是魔怔了一样,觉得是大块头和自己的儿子是共同一体,只是因为这些年她们对她太好,导致她的儿子以为家里不喜欢他,所以才离开的。
甚至都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钉子,说是只要给大块头头上钉上钉子,叫她体内的女孩害怕,这具身体空了,她的儿子就能回来了。
好在她的父亲有些理智,阻止了她母亲。
他之所以阻止只是觉得,努力生了这么些年,他们也老了,再也生不了,更何况养一个孩子不是小事。
这些年来在大块头身上倾注的心血钱财都不少。
所以为了回本,就想她长得也不错,水灵灵的,到时候也能嫁个有钱人家,要一大笔钱,够他们老两口生活就行。
可万万没想到,她非但不是个男人,现在不是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生孩子的器官,又谈何到时候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她父亲从哪里听说,像大块头这种人虽然在正常人眼里是异类,但是在T国那可吃香了。
一万块钱挣起来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儿。
老两口红了眼,连夜给机构签字把大块头送了出去。
大块头在那里过的不好,几乎跟以往戏班子里差不多,要刻苦还要会来事,最重要的是,要大块头彻底扭曲自己的心才能好好表演。
叶敏琳听到这里,她闷头不语的喝了瓶酒。
“这什么父母啊,要我说,我要是长大了之后,我肯定要弄死他们,即便是不弄死他们也不会叫他们好过的。我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不是他们要生出来的吗?”
韩迷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跟自家店长发消息,让他多关照一下那个员工,另外奖金也给的多了些。
“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逆袭打脸的事情,多的都是无可奈何,我听我员工说,她去时要签合同,也就是说,除了机构,就是签下合同名字的人可以支配她们,这也是有些父母突破不了自己心理的那关,机构为了能多收人,所以才这样做的。”
叶敏琳,“所以她做了那么些年,其实都是个白打工的,钱都被父母给拿走了。”
顿了顿,她问:“那你让我跟她说,让她离开这里,让她回家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云一解释:“她父母马上就要死了,也就意味着她以后可以不再去T国干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儿,但是这么多年她什么都不会,只能来酒吧碰碰运气看缺舞导吗。”
“而且,如果她再不回去,家里父母会将自己的遗产给她侄子。到时候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块头回到家就看见已经垂暮的父母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得自己伺候,偏偏见自己回来后,一点儿眼神也不给,只是拉着床边坐着的侄子好一顿亲热。
尤其眼里泛出这就是男孩的精光,这是他们一辈子求都没有求来的东西。
“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们俩老的答应给你就不会赖账,更何况,我们还等着死了有人给摔盆儿呢。”
大块头这么些年挣的钱全部都在她父母手里,少说几十万都有的,她本来想,他们虽然重男轻女但到底是自己的父母,没有把自己赶到绝路,即便是要钱就要吧,她也有赡养他们的义务。
可没想到,到死了到死了,算是露出来真面目。
仅仅是因为觉得自己丢人,仅仅是因为害怕死后没有人给摔盆儿,就要把这些年来她给的血汗钱给别人。
侄子要是平日里对他们好,搭把手照顾一二,分些钱她也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这个侄子就是个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只是裤裆里比她多了那么一根东西就能轻而易举的拿走她苦苦换离来的钱。
凭什么?!
多年的委屈和怨念一股脑冲上来,泯灭了她的理智。
“还杵在这里干啥?不知道你侄子要走了送送他?赶紧送完回来给我把屎,我跟你侄儿说了老长时间了早就想屙屎了。”大块头的爹支楞起半边身子,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时皱眉:“也不知道养你干啥使的,你爹都臭了也不知道给洗洗,没点儿眼力劲的东西。”
大块头起身走到她爹身旁,在她爹以为她是像往常那样拉他起来去洗漱时,她突然拿起旁边桶里的抹布塞进他嘴里。
那抹布一般都是用来擦他们身上的屎尿的,用了老长一段时间,突然被塞进嘴里,她爹都被那股味道呛到都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