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别生气,听,听我说完,虽强抢民女草民没看到,但草民却看到孟兄调…调戏民女。”那人见沈闻生气,连忙摇头,开口道。
“对,对,强抢民女草民们没看见,孟兄只是…只是调戏民女而已。”又一人点头道。
比起强抢民女,调戏民女的罪轻许多。
想要不得罪沈闻,又保住孟力,他们只能这样说。
“你们乱说些什么!我那只是开玩笑!”孟力额头泛起冷汗,刚悬落的心又提了上来,大声喊道。
“大人,您别听他们的,草民没调戏民女,草民连她的小手都没碰过,反而是那姑娘…那姑娘握着草民的手腕,您瞧,您瞧草民手上还有一道红痕呢。”孟力举起自己的手,指着泛红的手腕道。
碰。
惊堂木的余声回荡在衙门内,打断孟力说话。
“孟力调戏民女,证据确凿,按燕国律例,打十大板。”说罢,宋书言拿起令牌,丢落地上。
孟力一听打十大板,慌了,抖着的手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草民真没做那种事。”
在看到孟力掏出银票时,整个公堂上的人脸色微变,连沈闻都朝他投去个佩服的眼神。
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一任县令就是因贪污受贿被查的,孟力竟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掏出银票当场贿赂,他是怕自己十大板打少了不成?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位宋大人,可是有铁面无私之称的……
先前他也跟他们说过下派北河镇的这位大人不一般,也将他在京城内所做的事当做茶后饭点与他们说过,孟力竟还不长脑子,以为这位宋县令与之前的陈县令是一路货色。
他此举,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公然贿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杖打二十大板。”宋书言又拿起令牌往下丢,孟力脸一白,瑟瑟发抖。
陈志见状,抬起手一挥,其他人抬出板凳,将孟力放在板凳上。
一板一板打在孟力臀上,疼得他嗷嗷大叫,叫声响彻整个公堂。
那些看着的人眉头紧蹙,仿佛板子是打在他们身上一样。
此举也叫他们知道,这位宋大人看起来文弱,温文尔雅,但不好对付,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般询问,该先询问当事人,可他却把难题抛给他们这些旁观者,知他们得罪不起沈闻,也不想与孟力闹不和,所以只能说实话。
白皑皑的雪宛若鹅毛一般飘落,覆盖各处。
萧谨跟萧墨两人满心欢喜地提着鸡蛋篮子回来。
他们没想到下巷子一吆喝,那么多人卖他们鸡蛋,出乎他们意料,所以今天收的鸡蛋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多得多。
“老四,你说那毒妇瞧着咱们买了这么多鸡蛋回去,会不会夸咱们呐?”萧墨嘿嘿笑着问。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会…吧。”
“你把鸡蛋价格往下压了压,用同样的钱买到了更多的鸡蛋。”
萧谨见萧墨笑容灿烂时,犹豫了下,回答道。
当然,前提是楚眠不是之前的楚眠,而是这两日的楚眠。
若是前几日的楚眠,那不管他们干多少活,做多少事,她都不会夸他们一句,还会挨上一顿打。
这两日的楚眠虽也不会夸,但她会给他们分吃的,对他们小妹也比往日好,也不打他们了。
“哼哼。”萧墨手摸了摸鼻子,膨胀地哼哼两句,心里已经期待楚眠回来看到那么多鸡蛋时的表情,脑海里已经想象着楚眠如何夸他们了。
萧谨看向自家哥哥,他这嘚瑟又迫不及待想见楚眠的表情,让他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萧墨很讨厌楚眠,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特别讨厌。
“你们那恶毒娘亲已经攀附上沈家少爷,不把你们几个丢了自己去享富贵就好了,还指望她夸你们,别做白日梦了。”路过的王嫂子把萧墨跟萧谨的话听入耳中,一想到前两日楚眠叫温霄欺负她儿子时,心里便咽不下这口气,停下脚步,朝萧墨他们开口道。
温霄抗着锄头也从田地里回来,听到王嫂子说这话时,跟萧墨等人一样看向她。
王嫂子见温霄,就跟见仇人一样,瞪了眼他。
那日回去,她脱下他家胖儿的裤子,那屁墩儿摔得通红,这仇她记着心里呢!
“王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萧墨紧盯王嫂子,略带怒意问,脸上的喜悦也因为她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意思,你们娘亲已经有新目标了,就是沈家那位小霸王。”
“她马上就要进沈家当妾了,沈家是什么人家,能让你们娘亲去当妾可不代表他们愿当这冤大头养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
“楚眠要想去享这荣华富贵,那铁定得把你们丢下,这些鸡蛋…噗嗤,说不定呐,是给你们吃的最后一顿大餐呢!”
王嫂子掩面笑道,嗓音却越来越大,恨不得周围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哎,楚眠要真去当了沈家妾氏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来你们跟她也没血缘关系,二来瞧瞧你们身上这些伤口,哪一处不是楚眠打的?”
“她离开,你们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