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正是白天被寨里的人轰赶到街上的胖子。
“你们哪儿来的啊?出去!出去!”胖子走到石阶上坐了下来。
看清来人,认出是白天被人轰出来的胖子,梁湾赶紧从草堆里站了起来,走到那人面前,仔细地瞧了瞧,“哎,大哥,你是不是白天被人赶出来的那个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人赶出来呀?我告诉你,我那是被人请出来的!”胖子抬头,语气里透着不友好。
胖子接着说道,“你们知道这是在我的地盘吗?赶快给大爷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胖子忙赶人。
“你应该不是这寨子的人吧,应该一半是汉人血统?” 梁湾保持良好的善意微笑问道,
“关你屁事儿啊。”胖子剜了梁湾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看哪,我们现在同在一屋檐下,那就是缘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梁湾蹲下身子,尽量与胖子平视,才平等嘛!并将自己啃了几口的馒头递到胖子面前。
胖子抬手拍开她手,“滚滚滚,少在这跟我称兄道弟,同个屋檐下就是朋友了? 那咱们睡一宿还成夫妻了呢!”
一旁的张副官,闻言蹙了蹙眉。
“话不能这么说嘛,我就是看你印堂发黑,要不,这样,我给你算上一卦。”
梁湾说着就要掐着指头算,有模有样。
“你啊!还是先给自己算上一卦吧,你要倒霉,你知道吗? ”
胖子用手指着梁湾,还猛地推了她一下,推力传来,梁湾身体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向后倒退,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张副官见状,上前一把揪住了胖子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
“什么个意思啊? 要打架啊?”
胖子直视着张副官,张副官松了松手,随即胖子拿起放在一边的红色托盘,欲要砸向张副官,张副官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臂,再一拳打在胖子的胳膊,胖子痛的呱呱叫,托盘瞬间被抛向空中。
张副官再一个漂亮的旋踢,将胖子一脚踢倒在了手推板车上,副官手一伸抓住坠下的托盘,再将托盘抵在胖子的面前,胖子伸出双手挡着托盘求饶道,
“大哥大哥,咱,咱们还是交个朋友吧,不不不,你还是收我为徒吧!”
“好帅呀!”梁湾急忙爬了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花痴。
回过神来,赶紧上前示意副官将托盘拿开,“兄弟啊!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
“还是你给我算上一卦吧!”胖子讨好的说。
随后,胖子带着张副官和梁湾找了家店吃饭,好几天没怎么进过食的梁湾,边吃边给胖子倒酒,询问道,“胖子,你们这,你说怎么这么排外呢?”
“是这样的,本来寨子里的族人热情好客,淳朴自然,之前呢,一直安居乐业很少有外人,不过这几年局势动荡,越来越多的汉人逃难到这里,在这大肆地侵占,掠夺,寨子里就有些不太平了,两边的矛盾也就不断了,”
胖子被张副官的武力吓坏了,现在是问啥答啥,老实交代。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梁湾夹了块肉往嘴里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胖子,你们这儿的床,怎么那么难睡啊!我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
闻言,张副官看了眼梁湾,接着,继续低头吃饭。
"你,你没睡好?”听到这话,胖子失笑,说话都结巴了,他没听错吧!
“是啊,”梁湾点头回应,有什么不对吗?
“没睡好的是大哥才对吧!”胖子真的为副官打抱不平。
梁湾一脸疑惑的看看张副官,张副官没说话,又看了看胖子。
“大哥每天晚上半夜都要起来帮你换干草,打蚊子,盖被子,你说他能睡好吗?”
张副官夹菜继续吃着饭,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兔牙,左脸还有个似有似无的酒窝,这一笑展现的就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心性。
明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常年跟着治军严厉的张启山,耳濡目染张副官也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见他吃的开心,梁湾很是满意。
梁湾将筷子放在桌上,“我跟你打听个人,行吗?”
“随便打听,就这寨子,就没有我胖子不知道的事,”
“这个长沙城有个张大佛爷,有听说过吗?”梁湾问,
“这个,张,张,我倒是听说过,但现在在哪?我就不知道了,我找人给你们打听打听啊!”
“感激不尽啊!”梁湾拱手道谢。
“我们俩给你说的这些话,保密,保密啊,”梁湾把手放在嘴边小声对胖子说。
“我懂,我懂我懂,”胖子一副我很明白的表情,随即又露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表情,
“有什么话就直说,”梁湾一下看懂了胖子的犹豫不决。
“就是最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