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沉,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火红色烧成一片,也撒在一栋古色古香的楼阁上,只见上面牌匾写着四个大字,解语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博物馆。
这栋楼阁也确实从民国时期到至今,有着百年的历史,这里是解家的基业,如今的当家人是解雨臣,也被人称叫为小花,
之所以叫小花,一是解雨臣小时候生的秀气漂亮,他的玩伴吴邪见到他后,误以为他是个妹妹,从那之后吴邪就一直叫他小花。
二是解雨臣跟随二月红学艺,用解语花艺名登台唱戏。在戏中,他经常穿粉红色的衣服,所以就有了小花这个称呼。
此时解雨臣和吴邪等人正在解语楼会客厅接待张日山,没想到啊!张会长怀里抱了个小娃娃,没错,正是他家娃,张潼笙。今年三岁了,奶萌奶萌的。
只见那小家伙有着让人羡慕的白皙皮肤,粉粉嘟嘟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
覆盖在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眸子上,英挺的鼻梁,像花瓣一样粉嫩的唇,一头柔软的黑发,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却又让人看了觉得有趣可爱又好生欢喜。
张日山见几个晚辈迟迟不回话,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怀里的娃看,请他过来就为了盯着他们看的?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摇摇头,正事今天怕是再难谈下去了。
抱着潼笙的手轻轻往上一抬,遮住他漂亮的小脸,按向自己的怀里,
“怎么!这就是你们几个晚辈的待客之道?”
张日山的声音极其淡,却又带着筋骨瑟缩的气息。
还是解雨臣先回过神,瞧着向来凛若冰霜
的张会长一副保护犊子的模样,看来这张会长甚是喜欢眼前自家小孩了。嘴角微微勾起彬彬有礼道,
“抱歉,会长,看您家宝贝实在太过可爱,我们几个实在没忍住就看的出了神。”
“我靠,我说,张家人基因就是不一样哈!一百多岁,一把年纪了,这精子活力还这么强啊!还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娃娃来啊…”说话的是王胖子,他说话向来口无遮拦,
闻言张日山深邃的眼神里带有着一股不可轻看的神秘色彩,那种孤冷性格,会常常对人产生一种距离感,让人无法靠近,脸上看不出多大的波澜不惊,让人无法猜透此时他在想什么。
明明在屋内,吴邪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冬天早已过去,恍惚中似乎又闪烁出了冷冽的冬意。吴邪赶紧打断了王胖子的话,
“胖子,你也抓紧吧!就你抽烟喝酒的身体,再过几年那可是真生不出来了,”
“还说我呢!天真,你也赶紧给老吴家续上香火!别再让老太太操心了,赶紧让老太太抱上曾孙。”
张潼笙仰起头微微转眸,看着这几个奇怪的怪蜀黍,一双藕白小手挣扎,强扭着小身子从张日山怀里滑了下来。
真的太可爱了,霍秀秀没忍住抬手捏了捏潼笙肉嘟嘟地脸蛋。“我叫霍秀秀,你叫潼笙是吧!”
“你好,姐姐,我是潼笙,张潼笙,”
“潼笙!所以是古潼京生的意思喽?”王胖子自带幽默风趣细胞,调侃打趣道。
此时正在喝茶的吴邪只听得“哗”的一声,水喷了出来。喉间的水瞬间被喷洒出来,溅了王胖子一脸。
“胖子,抱歉啊!我实在没忍住,”
王胖子不拘小节地用手抹了抹,
霍秀秀拉着潼笙软乎乎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纠正道。
“潼笙,应该称呼阿姨哦,不是姐姐,”
“不对啊!秀秀,论辈分,你不应该喊这小潼笙叔叔,”
吴邪小花:看来我们都得称呼人家一声叔叔。
“可你看着就是姐姐,怎么能叫阿姨呢!”潼笙稚嫩的声音,软绵绵的,姐姐两字特意拖了一点点奶腔。一本正经地道。
好听的话谁不爱呢!何况还是个这么帅气小男孩口中说出的,短短几句话,直接让霍秀秀乐的合不拢嘴。
在场的一干众人,瞬间被这个小家伙给萌化了。
“天真,你说张会长,一把年纪了,还能生个这么可爱的娃,不行,回头,我们也给小哥征个婚,也得生个这么可爱的娃出来…”
王胖子口无遮拦起来任谁都拦不住,他怕是忘了张会长也在现场,越说越带劲。
几人一直使眼色制止胖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置若罔闻。仿佛看不见一干众人。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自说自道。
刚回暖的温度,瞬间又冰到了极点,带来的寒气仿佛遍布了屋里的每个角落,其他几个满脸黑线,带不动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张日山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真不愧是活了百年的人,凡事都可以做到毫无波澜,十根手指却早已攥成拳头,指尖深陷进了肉里。
潼笙转动着他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