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不敢反抗，乖乖回答。
“就我和黄炮。黄炮杀……伤？了你以后，被梅念兰杀了。”
许柠后来从狸花猫们口中得知，麟婆用傀儡术变了个黄蛇，扔出山蒙混过关。
本想安插进去探听情报，“黄蛇”却被梅念兰嘎了。
过河拆桥。杀伐果断。
不愧是她。
许柠眼神逐渐冷下来。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还有一个问题……”
“除了你和那条黄蛇外，还有谁，杀了我妈？”
黑蛇听到这个问题，觉得怎么回答好像都会挨揍。压根不敢与她对视，思量片刻，干脆把锅推给始作俑者。
“都……都是梅念兰！”
“是梅念兰把那个女人，不是，把令堂丢给我和黄炮，说我们可以当抹布随便用……”
阴风骤起。
许柠瞳孔微微泛出红光。红光周围荡起层层叠叠的金纹。
她垂眼俯视黑蛇。
“……当，什么？”
黑蛇牙齿打颤，抖如筛糠。
魔息……
是魔息……
魔息很淡很淡。
似乎只有一小缕。
可也足够让灵魂颤栗。
黑蛇原本仰起的脑袋陡然垂下，额头紧贴地面。
血液里流淌的原始本能。
肌肉里深藏的古老记忆。
逼得他不得不俯首叩拜。
旁侧的王晓茹也受到影响，扑通跪下来，匍匐在地。
许柠吓了一跳。
她赶紧跑去王晓茹身边：“晓茹？！你怎么了？！”
那股威压骤然消失。
王晓茹很懵，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拜倒了，只呆呆地看着许柠，缓缓摇了摇脑袋。
“……我也不知道。”
黑蛇趁机想往后撤。
身体刚挪了两米。
体内的尖刺又开始了蹿动。
血肉像是在被一排排银针来回“刷”。
许柠偏过头，笑容核善。
“我让你走了吗？”
黑蛇痛到神志不清。
“主上……我……我只是……想……想给您……腾……腾地方……”
许柠皱皱眉，很嫌弃。
“什么主上？别乱喊！我可没你这种属下。晦气！”
黑蛇连忙改口。
“许……许小姐……饶命……”
许柠不为所动，正要引爆尖刺，欣赏黑蛇痛到死的画面。
郑凌钧忽然走进来，扫了眼在地上抽搐的黑蛇，对许柠道。
“有人。”
他们在别墅的结界外又悄咪咪加了两道禁制。只要有人靠近别墅，就能感应到。
许柠啧了声。
“行吧，今天先饶过你。”
尖刺消隐，黑蛇总算缓了过来。他变回光头的模样，面色煞白，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许柠似笑非笑。
“等会儿你来演个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好表现。”
“如果你表演得比较好，那我就看心情，让你多舒服几天。”
“如果我觉得不满意……绝对不会让你痛快死掉的哦。”
“你也别想着自杀，或者被别人杀，我刚才给你套了个箍。”
“没我同意。”
“你，死不了。”
石门外的暗道里。
响起高跟鞋的“哒哒”声。
光头抽出根烟叼进嘴里，大喇喇走出去，倚在门边。
“稀客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房子了。”
“说实在的，我住得挺舒服的，要不干脆就把房子给我吧。”
梅念兰并没进来，只问道。
“谁在里面？”
她在院子里时……
就嗅到了别的味道。
光头嘿嘿笑着走上前，伸手想去揽她。
“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梅念兰略一抬手。
光头便飞了出去，砰地砸在石门上，骨碌骨碌滚下来。
梅念兰周身黑气缭绕。
她缓步走进石厅。
“我说了。”
“只有问池能碰我。”
光头啐了口唾沫。
“呸，几百年的老妖怪。”
“跟这儿装什么纯情。”
梅念兰没理他。
循着气息，转向右侧。
王晓茹缩在角落里。
怯怯地抬起脑袋。
“……阿姨？”
她以前参加过许知韵的生日会，和梅念兰打过交道。
那时的梅念兰美丽又体贴，说话温声软语，还能接年轻人的梗。是她理想中的“妈妈”形象。
而现在……
梅念兰样貌仍然美艳，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大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王晓茹垂眸，默默思索。
自己在许家死了。
或许许知韵和许知颂慌了。
就找了梅念兰？
梅念兰会法术……
给儿子女儿收拾烂摊子？
梅念兰没管她，质问光头。
“交代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