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牛妖帮他们问出来了。
牛妖看向郑凌钧。
“这谁？？？”
许柠挽住郑凌钧的手臂。
“还能是谁？”
“当然是我家小公子呀！”
不止牛妖。
台下的听众们都惊呆了。
他们齐齐盯向郑凌钧。
郑凌钧衣着简单，白衬衫白t恤，浅蓝色锥形牛仔裤。
身材挺拔，气质出尘。
即使额头与眉眼都被银色的面具遮住了……
也能通过白皙的皮肤、高直挺拔的鼻梁、精致而薄的嘴唇、流畅的脸型和凌厉的下颌线……
看出长相不凡。
而且被他的眼神扫过时……
妖怪们心底莫名升起一种畏惧感，感觉随时会被天雷劈死。
牛妖有些畏怯。
但更多的是不服。
“你……你……”
“你怎么证明他是小公子？”
她说是就是了？
那我也可以随便抓个男的过来，说这是小公子呢！
牛妖话音刚落。
一道黄符便从郑凌钧身侧飞出，在半空中，幻化成数十道虚影。
那些符影周围缭绕着紫色的电光，咻咻咻飞向牛妖。
电光炫目。
但都是虚晃一招。
围着牛妖描了一圈边。
扎穿了他身后的背景板。
背景板被黄符切割了一块牛妖身影的立牌，立牌轰然塌下。
全场静默。
许柠慌忙拽住郑凌钧。
“你干嘛！要和平！别打架！”
她想不到该怎么证明这是小公子。
干脆把问题抛回去。
“那你怎么证明他不是小公子？”
底下鸦雀无声，没有回应。
包括牛头在内的妖怪、邪道。
全部吓呆了。
他们认得出。
那是小公子的常用招式。
——雷符剑影！
靠北！真是小公子？？！！！
什么情况？！！！
这这这。
打擂台赛不都是口嗨吹牛吗？！
这特喵……
怎么还来真的啊？？？
正道的小公子！
来参加妖怪和邪道举办的灯会？！
他要干什么？！
逮住妖邪……
大杀特杀吗？？？
他们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正想撒腿就跑。
许柠立刻吼道。
“站住！你们跑什么？！”
“不是说好拜我为王吗？！”
“说话不算话？！”
“想赖账？！”
“你们还讲不讲信用？！”
妖怪、邪道们默默退回来。
纷纷向她鞠躬。
“——参见吾王！”
许柠瞬间开心起来。
拉住郑凌钧的手臂狂摇。
“听见没？我是王！”
“他们喊我王！”
郑凌钧垂眸，静静看着她。
妖怪和邪道们都看呆了。
这什么情况？？
瞧那眼神腻歪的……
他真是小公子吗？？？
小公子有这么恋爱脑？？？
郑凌钧忽然侧过脸。
冷冷瞥向他们。
围观群众们吓坏了。
好吧，这个眼神。
对味了。
是他，没错。
他们立刻作鸟兽散。
许柠当上王，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嘴角弯上去，就再没垂下来过。
她拽着郑凌钧到处乱转。
扫荡了一圈炸年糕、豌豆黄、龙须糖等等小吃。
又玩套圈、射箭、灯谜，赢走了一些丑到别致的娃娃。
然后站在稍高于地面的石块上，叼着糖葫芦，左手提黑兔子玩偶，右手指向前方，嘴里含糊不清道。
“看啊！小公子！这就是本王为你打下的江山！”
郑凌钧：“……”
许柠忽然想起了那个吹笛子的白胡子老头。
“对了！我带你去看蛇！”
“那两条蛇超可爱！”
她带着郑凌钧跑到梨花树下。
泛着白光的花瓣徐徐飘落。
地上铺了层厚厚的“花毯”。
树底下只有花瓣，别无他物，看着空空荡荡的。
也莫得蛇蛇。
似乎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许柠皱起眉。
“人呢？这么快就回去了？”
现在灯会正热闹着呢。
到处锣鼓喧天欢笑连连。
她正疑惑着。
忽然听到翅膀扑棱的声音。
乌鸦着急忙慌地飞过来。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他看了眼郑凌钧，又下意识把视线挪到许柠脸上。
方才许柠“加冕”时，乌鸦也在现场围观，知道了这是那位玄术界里鼎鼎有名的“小公子”。
面对小公子……
本能的就想逃避。
许柠抬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