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在这个鬼佬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林朗清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命人把他看管起来。侦察兵又来报:“营长!敌人灭了篝火!他们有动静了!!” 嚣张到,甚至能够清晰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林朗清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要赶路!!让三连一排、二连一排抓紧!不然让他们抢占了高地,形成火力点,那可就麻烦了!!” 马修.韦杰已经被押到了一旁,怪声笑起来,用英文叫道:“你们就跟在盟军屁股后面吃灰吧!” 三连一排的排长牛老泉冲在最前面,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清晰可闻到最后已变得模糊,肺部的疼痛感也越发麻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战士们穿着轻薄的鞋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跑起来却如同疾影一般。机械齿轮在远远的后方传来,只不过短短一会儿,就追近了一大截。 有人急了:“装甲车赶上来了!同志们,冲啊!!” 牛老泉回头一看,那装甲车撵在队伍屁股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好像故意消遣闹着玩一般。如果落后进了射程之内,他们就是活靶子!! “跑啊!!” “快点跑!!” “别让美国鬼子抢了咱们的高地!!” “冲啊!!!” 队伍的前进速度明显地提升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棵大树打横“喀拉拉”的倒下,横亘在路上,冲击起老高得尘埃。志愿军战士们都是轻步兵,灵活轻盈地四散绕开,倏尔散聚,丝毫没有减慢速度。装甲车却只能停下来,慢吞吞地调整角度绕行。 牛老泉大喜,高喊:“朱家栋!干得漂亮!朱家栋!!你不是朱家栋,你是朱一斧!!” 原来就在刚才,被协调到了一排的朱家栋,抽出腰间的大板斧,一斧子硬生生的把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就砍断了!!那一身的力气,着实是叫人折服!! 朱家栋说:“排长,还得继续想法子。他们四个轮子,笨重,没有我们灵活。” 一言惊醒,牛老泉立刻说:“一班班长!你们留下,跟朱家栋一起,咱们给那装甲车挖个大坑!其余人不要停留,继续往前冲!!” 三连一排的战士们响声雷动:“是!!” 朱家栋道:“排长,挖坑有什么用?” 和他们一起留了下来的牛老泉说:“车子陷进坑里,不就不能跑了吗?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们的步兵跟了上来,形成了步炮协同。那就难搞了!” “不不不。”朱家栋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道,“贾二娃,你,你来说。我不晓得怎么说。” 没想到他酝酿半天酝酿出了这么一句,一旁得贾二娃急得白了脸,说:“排长,俺会打洞!可那铁疙瘩个头太高了,打坑打浅了也就是一趔趄功夫就过去了。但打个怪坑,然后家栋同志给它加点料,没准能拖得时间长一点儿!” 朱家栋鸡啄米般点头:“就是这样!” 牛老泉一琢磨,道:“行!就这么办!抓紧时间!!” 上山路上再没有了刚才那种大树,这片地方挨过燃烧弹,一片绿一片黑一片黄,就跟长了癞痢的黄狗背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贾二娃带着两三个年轻壮健战士扬锹拔石地飞快挖坑的同时,朱家栋三两下功夫,徒手把两棵齐腰高的灌木连根拔起。另一个战士接了过去,用钉子把灌木钉好,挂上铁片,拦在路中间。 “装甲车开过来了!” 绕过了障碍物的装甲车显然有些不高兴,提升了速度,炮塔冲着上山路瞄来瞄去的。与此同时,在装甲车后面,一辆美军威利斯吉普如离弦的箭,烟尘滚滚朝着山上强行突破。 一梭梭子子弹猛地压过来,伴随着牛老泉的高喊“快隐蔽!”,战士们纷纷朝着就近隐蔽物隐蔽。朱家栋个头最大,暴露在路边,只来得及猛地趴下。 吉普车一边迅速冲过来,车顶上的两名射击手不断地朝着一排火力压制。朱家栋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贾二娃本来已经在挖了一半的浅坑里趴好了,骂了一句脏话,从坑里匍匐而出,拉着朱家栋的脚踝狠了命的发力,想要把他往回拖! 谁知道一拖之下,没能拖得动?!抬头一看,朱家栋好端端的呢,就是抱了一块大石,难怪贾二娃拖不动。急得贾二娃又是一顿脏话:“X你妈,朱大个,你没死就赶紧动!X你妈!!赶紧隐蔽!没听到命令吗?!” 就连牛老泉,也是急得连声催促。朱家栋咧开嘴,嘿嘿一笑:“到了。” 虎吼一声,朱家栋双臂一起推出,人还趴着,仅凭着双臂之力,把一块牛犊子大小的石头硬生生推下了斜坡!!牛犊子石朝着飞驰的吉普车滚去,吉普车上的射击手惊慌地朝着石头射击,结果那只是浪费子弹!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