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林好好看着面前的容若,一脸认真地重申道:“容楼主,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什么东珠西珠的我听都没听过,你还是赶快去寻良人吧,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误了与良人团圆。”
她一段话说得恳切,容若心里却一阵酸楚,她是真的对自己一点也不动心……
他垂下眼眸,温声道:“是我鲁莽了。”
林好好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想起这次他们聚集在皇城的起因,开口问道:“楼家那些话真是你说的?”
别怪她怀疑,容若分明很讨厌陆锦,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帮魔教,为了帮魔教脱困甚至不惜得罪皇室。
“嗯。”容若点头。
这下林好好更看不透他了,“你为什么要帮魔教。”
当日他在楼家说过,他说那说话不是为了帮魔教,但林好好还是那么问了。
容若望着她,沉默良久,就在林好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神色温柔地说道:“为了心上人。”
林好好:“……”有心上人还说要娶我,是不是有病。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所有的疑惑茅塞顿开!
风信!
林好好本来还觉得当初魔教雨堂那个堂主是信口胡诌,现在看来人家说的句句属实啊!
容若喜欢风信,求爱不成就想强抢,但风信是魔教之人有陆锦护着,容若打不过陆锦所以强抢失败就此恨上了陆锦。
他虽然讨厌陆锦但是风信终归还在魔教,若是魔教出事风信必定也跑不了,所以他不惜得罪朝廷也要替魔教摆脱困局。
他这是为了一个人,护了整个魔教啊!
我的天哪!他真的……
林好好想通这些以后看容若的眼神都开始钦佩起来。
容若不明所以,却也被她眼神中闪亮亮的钦佩看得心中欢喜。
想通了这些,林好好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行了,我茶也喝完了,先走了。”
容若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点头温声应道:“好。”
林好好带着蛊月出了茶楼,边走边感叹,“没想到容若也是个痴情种,可惜啊,不会投胎……”
蛊月觉得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容若这样的身份地位叫不会投胎?那天下还有几个会投胎的。
林好好一脸的高深莫测,正想跟蛊月这个不懂风月的榆木疙瘩解释,突然眼神一冷。
她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意,那杀意一闪而逝,隐藏得极好。
从一揽芳华出来林好好便知道有人跟着她们,如今皇城人多眼杂各方势力齐聚,被人盯上也属正常。
魔教和天下楼的人跟了她许久了,老头子也一直暗搓搓派人跟着她,这些她心知肚明。
刚刚那么杀意绝对不是错觉,有趣的是她隐隐感觉到一种特殊的蛊虫气息。
双生蛊!
蛊王吃了其中一只蛊,只要距离足够近,她能感知到另一只蛊虫的存在。
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以身体和寿命作为代价饲养的蛊虫被人破坏,那人应该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吧。
林好好垂下眼睫,遮住眸中暗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月儿,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蛊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深意不用过多言语。
皇城郊外
林奕冷硬的脸上难得出现别样的情绪,此刻他脸色明显不满,“王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让赫连子安去宴请江湖,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找场子。”
赫连邑坐在蒲团上静静打坐,像极了不染世俗的神佛。
他连眼皮都没睁,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林奕,他是皇帝……”
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跑进静室,看到房间里的两人慌张禀报,“王爷!将军!出事了!”
林好好带着蛊月悄无声息地甩开所有人,顺着双生蛊之间那丝微弱的联系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屋。
皇城之中不只有热闹的繁华,更多的是纸醉金迷之下那些被掩盖的贫苦。
小屋破败,屋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被风化得差不多了,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一阵风吹散。
林好好清楚地感觉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双生蛊隐隐的躁动。
她朝蛊月递了个眼神,蛊月会意,一脚踹开木门,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木门被她这一脚踹得彻底碎裂,分崩离析。
没有了木门的遮挡,房间里的情形一眼可以看透。
房间十分简陋,破旧掉漆的桌椅,缺了口的碗筷还摆在桌子上,陈旧的木板床上躺着衣衫破旧的一个人。
两人目光朝床上看去,床上那人脖颈上嫣红的血迹格外醒目,已经没有丝毫声息。
林好好皱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