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的眼神太过炽热,炽热到林好好无法忽视的地步。
一直被他盯着,林好好有些恼了。
“不许看我!闭上眼睛!”
陆锦嘴角上扬,笑得舒朗,看到她脸上的恼意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林好好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便也不再看他。
皇城
太后中毒数日,御医依旧没有找到解毒之法,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低气压。
派去月华山求药的人皆是空手而归,有些甚至刚出皇城就被暗杀,暗杀之人手法干净利落,连线索都找不到。
陈院首这段时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仅有的几根黑发也彻底白了,就连胡子都跟着变白了。
他本以为赫连子安的主意可行,谁能想到他派往月华山拜师的人都是刚出皇城就得了重病,无一例外。
这个时候他若是再看不清形势就白活那么大岁数了。
月华山不肯出手,压力就落到了他们御医院头上,可他对着毒药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太后娘娘玉体金贵,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哪里敢用药,可这毒药他连见都没见过,谈何解毒!
陈院首愁的直挠头,这几日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头发稀疏了不少。
就在陈院首在药房里挠头之时,药房的门被推开,他抬起发昏的双眼向门口看去,在看到门口那道身影时险些哭出来。
“小王爷,实在不行您就直接给老夫一个痛快吧。”陈院首已经生无可恋。
反正治不好太后娘娘他们也是要陪葬的,早死晚死都死,与其一把年纪被如此折磨,倒不如现在痛痛快快的死了算了,也能少去许多苦难。
赫连子安迈步走进药房,听了陈院首的话凝重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他知道陈兴能说出这种话,也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他虽然浑,但他心里也清楚,解药这事是逼不出来的,御医院如今连毒药是什么都没研制出来,又何谈解药。
“派人去月华山拜师的人怎么样了?”赫连子安沉声问道。
说起这个陈院首心里更加难受了,为了表示诚意,他挑选的都是御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御医和自己家族里最有天赋的孩子,没想到刚出皇城就个个一病不起,如今虚弱的床都下不来。
陈院首苍老的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一病不起,床都下不来……”
现在别说给太后娘娘身上的毒了,就是这些病在床上的人,一副副汤药喝下去未见任何好转。
陈院首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天宫圣手为什么会成为天下医者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赫连子安双拳紧握,双目充血,“到底是何人,竟然嚣张至此!”
陈院首看着赫连子安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皇上和九王爷都讳莫如深的事情,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陈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陈院首无奈地垂下了头,皇家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他可以揣测的。
赫连子安静默了好一会,终于再次开了口,他恶狠狠地看着陈院首,“这些日子你们必须保皇奶奶无恙,不然小爷回来剐了你们!”
陈院首抬头看向他,那张年轻气盛的脸上尽是决然,“小王爷这是……”
“你别管,好好配你的药吧,老浑蛋!”
赫连子安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徒留陈院首看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
经此一事,皇家对御医院真的彻底失望了,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愧对御医院院首这个职位……
赫连子安从御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太后宫里,太后这些时日昏迷不醒,她后宫里伺候的人个个如芒在背小心翼翼。
赫连子安迈进太后寝宫,守在床边的香姑姑立刻走上去行李,“见过小王爷。”
赫连子安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太后榻边,满眼愧疚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隐隐泛着灰白的太后。
太后中毒昏迷,这些时日无法进食,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皇奶奶,是孙儿没用,这么些日子了还没找到解药,您放心,孙儿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他的声音不大充满愧疚和坚定。
静静看了太后半晌,赫连子安才收回目光看向门口的香姑姑,“起来吧。”
跪了半天的香姑姑听到赫连子安的话才起身走了过去。
赫连子安的眼神在香姑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段时间照顾好皇奶奶,一定要好好收着她。”
香姑姑伏身行礼,“是。”
赫连子安又看了太后一会才离开太后宫中。
走在离宫的路上,赫连子安看着皇宫中的景色第一次觉得金碧辉煌的皇宫有些萧瑟。
马上就要入冬了,夏季里那些枝叶茂盛的绿植大多都已经枯黄。
从前的皇宫到了秋季好像也是这般,但那时他从未这般伤春悲秋过。
也不知是景象变了,还是人的心境变了,总觉得这样的皇宫落寞得很。
赫连子安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阿大在门口站着,看样子已经守在宫门半天了。
“何事?”赫连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