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劝着他:“少爷,再怎么说,你是嫡出,老太爷是不会准老爷乱搞出什么的,当年的事情,他们也很抱歉。”
“而且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少爷的,那些人想拿也没用,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当初老夫人在最后把南宫筠攸交给他照顾,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的东西被外人夺了去。
许叔这次绝对不会退让。
“是嘛。”
说来也是可笑,他母亲生时一辈子得不到的南宫家的上心,死了之后一个个倒是开始过来缅怀了。
说多了都是利益。
资本家的深情,比狗都没用。
南宫筠攸摆手起身,“许叔,回信给他们,我南宫筠攸此生绝不入京城。”
那个地方,没必要回去。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想见。
“少爷,老爷说你不回去的话就让人把老夫人在老宅的东西都扔了,还…”许叔说到后面都犹豫了。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残忍了。
“说下去。”
南宫筠攸倒是要听听南宫霆想说什么。
他那薄情的父亲还能干出什么破事。
许叔颤颤巍巍说出后面的话:“还说要直接从京城过来把老夫人的骨灰从N市挖出来…扬了…”
说完,许叔整个头都要埋在地上了。
晏妤是南宫筠攸的逆鳞,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那种,就连提上一嘴,要是南宫筠攸心情不好时,可能都会大发雷霆。
更何况是南宫霆说的要把晏妤骨灰给扬了这件事。
“好啊,说的可真好。”
南宫筠攸破天荒没有发脾气,冷笑着说着这句话。
“告诉那人,我不会回去,敢做的话看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代价。”
许叔迟疑了,“少爷真要这么说?”
“从他们眼睁睁看着我被绑架折磨三年,到母亲拼死把一路走回来的我带到N市,京城南宫家,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许叔拉住他,“少爷,没准他们有隐情呢。”
“隐情?”
“隐情就是他们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就是想折磨我,我要是没死,才有资格进南宫家,可现在,我没死,那个家,我也不要。”
南宫筠攸直接上了楼,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内,久久没有出来。
许叔转告的这些话,成功让他回忆起了那段最不堪回首的记忆,那段让他一辈子活在阴影里的记忆。
在这一刻,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在这条看不见双手的路,只有他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他的一切,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光辉,都是他作为南宫家继承人的幌子,他是棋子,母亲也是。
所以,他到底为了些什么…
颜汐汐种完花,光脚回来的时候只见到许叔一个人在客厅忙活着,其他佣人早在下午六点备好菜后就去了几百米外的佣人别墅候命。
她侧头问着:“许叔,南宫呢?”
她已经一个下午都没有见过南宫筠攸了,就算是平时在忙的时候,他还是会过来偷偷看看她,今天很奇怪。
许叔也奇怪,一直重复擦着油光发亮的酒柜,也不换个地方擦擦。
许叔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放在颜汐汐手上,指着楼上,示意她上去。
“还在书房呢,这么沉迷。”
颜汐汐把狗放在楼下吃东西,来不及穿鞋便拿着钥匙上去了,叮叮当当的钥匙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很刺耳。
许叔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盯着他的颜颜,上前摸了摸它的头,“怎么了,是今天晚上玩得不够开心吗?”
颜颜听懂了他的话,摇摇头,然后围着他转圈,意思在说是他不开心。
它很通人性,颜汐汐把它教得很好,它不比任何一个宠物狗差。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点担心罢了。”
许叔暗自伤神,他是一步步看着少爷长大到现在的成就,在他的心里,少爷跟他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少爷脾气倔,从来不说他有多少委屈,也不会说有多少能力,只会尽力而为,力求最后。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颜汐汐了,如果连夫人都不能让他直视那段过去,那这会成为他一生的软肋。
颜颜看自己没哄好人,只好咬着他的裤腿,用坡着的脚指着水盆,它需要他。
“你还真是个精灵鬼啊。”
许叔笑了笑,他给它倒了点水,“吃吧,好孩子。”
夫人养的狗都这么会安慰人,那夫人应该也不差吧。
楼上,颜汐汐已经开了五分钟的门了,几十个钥匙一个个试过去,难度还是有点大。
“什么破钥匙。”
而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