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乾的话,岸填太郎一脸期待地看向晋王。
他早在来京安城之前,就调查过大兴皇室成员,知道自从大兴皇帝两废太子后,晋王是大兴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没有之一。
再加上最近,京城的人都说,但凡有何大事,大兴皇帝都喜欢叫上晋王前来商议,他顿时觉得,自己忍痛割爱,把那对双胞胎姐妹花送给晋王的决定,没有做错。
这不,前脚刚送出去,后脚便碰到了晋王可以帮他的机会!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然而,面对着岸填太郎的期待,晋王眼神闪烁地回避了,朝着前方拱了拱手,语气不咸不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答:“父皇,依儿臣所见,这次地震对大兴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户部今日早朝还在说要发放赈灾银两,帮助大兴百姓们重建倒塌的屋舍。”
说着,他又眼睛没看岸填太郎,语气却很生硬的拒绝着。
“岸填使者,不是我们大兴不想帮你,实在是我们自顾不暇,希望你能够理解。”
面对着晋王收了礼却不办事的行为,岸填太郎大感震惊。
但又听到晋王的解释,他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当即继续看向周乾,用手背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擦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周皇帝,我们倭国与大兴可是一衣带水的友邦,你们难道真的要坐视不理呢?就算没有银两,哪怕给我们捐献一些衣物、粮食或种子,我们也是感激不尽的。”
岸填太郎又不傻。
他好不容易进皇宫一趟,怎能空手而归?
周乾见过无赖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晋王方才的表现倒是让他十分满意,说出了国库空虚,不便帮助外人,如此一来,哪怕是高句丽,也不会再提出任何赈灾的请求。
可没想到岸填太郎雁过拔毛。
有多余的衣物,粮食和种子的话,他为何还要远渡大海捐给倭国?
周乾没有答应下来。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让晋王一下子明白了,父皇这是想当铁公鸡,一毛不拔,而且还不打算背负上任何的指责。
顿时觉得父皇刚才故意询问他的意见,就是想让他来得罪人,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像没事人似的康王,心里正琢磨:反正父皇刚才夸奖了一回老十四,赞誉老十四承担,不能让他来当这个恶人。
可是,不等他想出好主意,拖康王下水,便听到没有眼力的岸填太郎,迫不及待的催促:“周皇帝,据我所知,大兴的关内道还有江南道,今年粮食都是大丰收,江南道的税粮才拉了十万石到京安城来,这么多粮食,不如借给我们,我们倭国保证,只要以后有了富裕的粮食,一定双倍还给您!”
此话一出,晋王暗道一声“不好”。
可惜他想要阻止也已晚了。
原本脸上还笑眯眯的周乾,听完岸填太郎的话后,朝着苏培元招了招手。
“来人,把岸填使者请回东夷馆去,从今日起,从倭国的来信,都要有专人负责给岸填使者送去,明白了吗?”
“老奴明白。”
苏培元狠狠地瞪了一眼岸填太郎。
关于税粮一事,虽称不上是机密大事,但税粮是在地震之前拉到京城来的。
在那个时候,倭国的使者就留意到了江南道的税粮有多少,这说明什么?
说明倭国的细作,早已将大兴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还专门盯着江南道的“粮仓”,暗地里还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倭国人果然就像康王爷所讲的那样,其心可诛!
“岸填使者,请吧!”
苏培元走到岸填太郎面前,一甩手里的拂尘,直接给岸填太郎的脸上来了一下,抽出了数道血红的印子。
打完人之后,苏培元还不忘记道歉。
“老奴一时手滑,岸填使者如此大度,看在你我两国友邦的面子上,定然不会怪罪才对。”
根据陛下的交代,这岸填太郎只剩下活着与倭国通信的价值,苏培元别说打对方的脸,哪怕是打碎对方的牙,只要陛下不怪罪,岸填也没办法拿他如何。
原本岸填太郎,还不明白大兴皇帝的意思,幻想着,是否是大兴皇帝觉得他人微言轻,要等大王的国书前来,才关注与他的通信。
此时看到苏培元对待他的态度,再看晋王不着痕迹的离他退远了一步,登时明白了过来,转身就要跑。
“回来吧你!”
苏培元五指成爪,看似随手一抓,便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住岸填太郎的肩膀,用力一掐,便听“咔嗒”一声,岸填太郎的右肩直接脱臼,用倭语惨嚎出声。
“我的胳臂!”
“放心,老奴下手很轻,只是掉了环而已,待到岸填使者老老实实地回到东夷馆呆着后,老奴便会替你接上。”
苏培元再次一甩拂尘,又将岸填太郎另一边完好的脸抽得通红,连拖带拽着把岸填太郎请离出了御书房。
这样粗鲁的行为,震惊了高句丽尹使者的思想观念。
一直以来,大兴都是以礼待人,他没想到,岸填太郎只是说错一句话,便被连打带揍,还要控制起来。
接下来,是不是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