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国狠狠地剜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自家小儿子。
还买土特产?
你看你老子我像不像土特产?
本来他还想着煽情一把,想到那到手就没的银子,此时只担心夫人和他算旧账。
“无碍,你爹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找他要银子比上天摘月亮还难,你想要银子,娘这里有。”
宁章氏倒是没再像以前那般,遇到这样的小事,便耳提面命让宁卫国不要乱花钱。
府衙一个没品级的小书吏,与掌管百人衙役的照磨官自然不同。
大多时候越是这样位置的官员,实际上若是清廉为本的话,说不定还要自掏腰包去府衙当差。
宁章氏可不想短了宁卫国的银两,再让他在外被人蒙骗了沾了污点,随手便从荷包里掏了两张银票,隔着桌子递给了宁无碍。
长者赐,不可辞。
更何况还是宁无碍亲口讨要的。
宁无碍还没接过,倒是宁卫国一把拿起,又放到了宁无碍伸出来的手掌心里。
“夫人,这些银票就当我借你了,以后我再慢慢还你。”
宁无碍看了一眼银票面额。
不知道光靠自家老爹每月十两的傣银,这两万两银票要还了几时去。
罢了。
便让他爹还一辈子给娘亲又如何。
反正他就当是老爹给的。
“多谢爹。”
宁无碍也没客气,折好银票塞进荷包里,贴身放好。
这样一来,等路上买土特产的时候,便能多买几份送给城里的好友。
比如城东的张兄,城北的李兄,还有那城西的……惜柔姑娘。
想到惜柔姑娘喜欢乐谱,而京城有诸多谱曲大家,或许还能请教一二,为惜柔姑娘求得一曲乐章。
“无碍,愣着干什么呢,该你喝酒了。”
宁卫国已经和宁无恙喝了一杯。
没想到要跟自己儿子喝时,却被对方忽视了,看着宁无碍神游太虚一般看向正西方向,他无奈一笑:“你大伯和大哥二哥四弟他们是回不来了,不过他们上次来信,得知你们要去京城,你四弟神神秘秘的在信里,说什么要给你们送惊喜,嫂子知道这回事吗?”
被点名的宁杨氏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那小儿子喜欢卖关子打哑谜,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她平时招架不住,写信也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
要钱。
给钱。
比起她这个当娘的,反倒是宁家男儿们私底下关系更好,小儿子也更愿意和年龄相近的三哥宁无碍一起玩。
听到这番回复,宁卫国复而朝着宁无恙神秘一笑。
“看来今晚有得期待了,也不知道他们准备了怎样的践行礼,大老远的送来也不怕麻烦。”
宁卫国嘴上这么吐槽着说,可脸上表情说明最期待的还是他。
相反。
宁无恙对于伯兄们送什么践行礼,虽有期待,但可能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的原因,没有记挂在心上。
有他就收着,没有他也不怨。
反正只要大家情面上过得去,相处时能够以团结宁家为优先,那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否则,那就只有一个分家的下场,他可不会与扶不上墙的烂泥同流合污。
“二老爷,五公子,童督造差人送来了一坛新酒。”
老管家小跑过来,身后跟着的小厮,手里还抱着一坛五斤装的灰泥小坛酒。
看到上面贴着红纸,书有“平安”二字,明显是和平安酒一样,采取过蒸酒制成的酒。
宁无恙便知道,童大哥并非摸索出了节省粮食,直接以粮食酿造出了高浓度的烈酒。
他亲手接过此酒,有些狐疑的朝着宁章氏问:“二伯母,庄子上送来的蒸酒不够家里喝的了吗?”
伴随着天气变冷后,许多北方地区的花卉销量减少,但香水销量增加。
近日来,香水的订单确实又因此狠狠地增长了一波。
宁无恙担心香水工坊那边酒水紧俏,不够自家喝的,这样一来,在府里呆着的那些伤残老兵,若是到了深秋寒潮之际,恐怕会很难挨。
真是如此的话,他得让蒸酒的管事,再多增加一些预算才行。
“没有啊,家里因为有许多地方用得到这蒸酒,所以我特意还储存了许多,上次你在潇湘馆宴请大家,搬了那么多也没搬空,更别说后来我又马上补上了。”
宁章氏好奇的打量着他手里的这坛灰泥新酒,顺嘴说道:“可能老童他这坛新酒,与众不同?”
说起与众不同来,宁无恙想到御酒酒坊原本万坛里面就会有一坛珍藏的佳酿。
他虽不好酒,但是……他瞥了一眼已经盯着酒坛子在咽口水的二伯,笑着将酒封盖打开。
一股醇香的气味瞬间喷涌而出,让人闻之飘然欲仙。
“好酒!”
宁无恙脱口而出,赞叹一句。
坐在旁边闻到味儿的宁卫国赶忙让人换了杯子,凑到酒坛旁边。
不等宁无恙动手,自给自足,端起酒坛先倒了满满一杯。
“二伯,这酒虽闻着没有醉意,但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