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青年与少年都是一脸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只有宁无恙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龙卫,经常见识皇威,论打击人,他不如秦时。
“大叔,你可不要太过自信了,我听你气息薄弱,武功根基不强,存在感也不强,应该只是练过一些看家护院的本事,我们可不同。”
少年的话,引起了青年的附和。
“我们确实不同,我们自小便勤学练武,十分有天赋不说,还是有师承绝学的,你打我们一个,我们都得留神避免你受伤,你要是打我们两个,只怕是……”
青年话没说完,可从他摇头叹息的表情来看,就知道他在怕什么。
秦时听到青年的话,无声一笑。
气息薄弱?存在感低?
身为龙卫假如不藏在暗处,而是特别显眼的话,不仅会直接暴露自身,还会因此导致陛下深受危险之中。
“别怕,我会手下留情的。”
秦时这样的回复,在二人听上去,多少带点挑衅的意味。
二人又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经这么一激,也顾不上联手相当于欺负人,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道:“一起上!”
“三哥,云飞,快,我们站远点儿。”
宁无恙看热闹不嫌事大,往后退到一棵野枣树下,伸手摘了一把野枣抹了抹上面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塞给三哥与云飞各自一小把,吃着野枣,准备看一场武斗大戏。
秦时面对着二人摆起的弓步起手式,看了一眼他们脚下的印迹,便大概了解了他们的功力几何。
当二人脚跟一踩,纷纷朝着秦时冲过来后。
秦时悠闲自得的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闲庭散步般朝着二人走去。
“三哥你快看,秦时大哥要出手了。”
宁无恙嘴上起着哄,双眼却眯了起来,仔细地盯着秦时出手的动作。
他的眼力比以前可好了数倍,然而还是只看到眼前一花,秦时的身体便从两人中间穿过,手里的树枝在两人肋骨划过。
扑嗵!
扑嗵!
手中剑未出鞘的青年与少年,先后面朝土地倒了下去。
好快的速度!
宁无恙暗中赞叹一句,复又问身边:“三哥,你看得清秦时大哥刚才是怎样使的棍子吗?”
左右先后倒地,按理来说,是青年先中招,少年再中招的。
可他怎么瞧着像是先击少年再打青年?
这时,便听宁无碍低声说道:“秦时大哥虚晃了一招,让两人借助攻势错开一个空位后,闪入其中左右开弓,因为出手速度太快,所以两人应该同时倒地才对,但少年身体应该给青年底子更强,用硬气功挺了一下,这才先后落地。”
原来如此。
原来是硬气功,不是他看花了眼。
宁无恙看了眼趴在地上啃土的青年与少年,默默地在心里给他们点了根蜡。
好好的押运护卫你们不当,非得当贴身护卫不可,想顶替龙卫的职,还是太年轻了。
架已打完,输赢也见了分晓。
宁无恙刚走上前要收拾残局时,先前那个穿蓝色道袍的少年,却突然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灰色长衫外套,将蓝色道袍替换了下来。
啊……这……
宁无恙知道少年小道士的道袍,在这个时代是很珍贵的物件,此时换道袍,代表的意义定是非凡。
难道也是想和秦时打一架?
正想着,却见已经换完衣的少年,朝着秦时抱拳一拜,行了个武者之间的礼仪。
“这位大哥出手狠决果断,却无剑招,可见是专门为了杀人而练的苦功夫,定是身负重任的人,肯不使出全力放过二人,不与他们计较,乃是大德。”
秦时被他这么一夸,脸上微热,没想到自己不使任何招式,反倒让人看出来了底细。
少年夸完秦时,又朝着宁无恙抱拳一拜。
“我乃某座山上的修道之人,师祖在我出山时说过,只要是下了山,入了这俗尘,便不可再着这道袍,我的法号就不提了,我姓尚,单名一个善字,我下山是为了将毕生所学,用于大兴稳定,是为修德而来。”
“可这尘世间无论做何事,都要投名状,还要问出身,我既不肯透露师门也无过硬的后台,所以想拜入宁家做一个门客,不知宁诗仙可否愿意收留于我?”
尚善没说他的毕生所学是何为。
可他的真诚却很打动人心。
特别是拜入宁家做一个门客,就代表了无论宁家让他以后做什么职务,都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这是一种谦虚的说法,可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够有如此沉稳的表现,实在是领先同龄许多年,同样,也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好。”
对于宁无恙一口答应的回复,尚善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微微一笑。
但其他还因为秦时之勇,当不了近身护卫的那些人,看到这个结果都被惊呆了。
特别是挣扎着从土地了爬起来的青年与少年,万万没想到,其实他们不必搞什么比试这一套,只需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宁无恙就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