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师神机妙算!”
笛卡那多毕恭毕敬地将拳头抵到心口,弯腰行礼。
阿毛见状,连忙退后两步让开道路,慌忙又敬畏地行了一礼。
若说笛卡那多此生最佩服的人是谁。
不是以弱龄承担大任的大王,也并非北狄的屠神大将军,而是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男子,北狄的国师。
元国师早已习惯了他人的夸赞,走到笛卡那多面前,伸出手去。
笛卡那多马上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到元国师的手上。
阿毛看到将军如此谦逊有礼的一面,心里止不住的赞叹:也就只有国师,才能让将军如此了。
而拿到纸条的元国师,尽管心里早有猜测,但当他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还是忍不住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并且语气十分的激动,将阿毛吓得一惊一乍的同时,又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面不就是写了五个日子,有什么好的?
笛卡那多同样不明白,可他不敢多问,心里又像猫挠似的痒痒。
转头看到阿毛抓耳挠腮的样子,不免后悔平日里把阿毛调教得太好,以至于现在连个好奇问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
元国师在察言观色这一点上,已是出神入化的境界。
看到二人的表情,他将手里的纸条捻成碎末,神秘一笑:“你们是好奇,这些日子有何特殊的意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阿毛早已按捺不住,连连点头。
有阿毛表现得如此猴急,笛卡那多这才矜持着轻轻颔首,并猜测道:“国师要做的事,是否就在这五个日子之中?”
“是。”
元国师根本也不需要对他们隐瞒。
笛卡那多得到肯定的回应,双眼铮亮,追问道:“是哪日?”
“之前跟着商队一起运起来的精铁,可已安置到我指定的地点了?”
元国师的话让笛卡那多脑中更是清明。
那些平时祭祀才用的精铁,果然不是国师拿来在大兴面前展示神迹的,而是用来除掉宁无恙的!
不。
应该不只是宁无恙。
国师掌控的天罚的力度,足够一鼓作气杀死许多人!
“回国师的话,前日已经安置好了,昨晚的时候,西南方向雷鸣声大作,应当就是那些精铁的功效。”
元国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纸条上的五个日期,又叹息一声。
“可惜了。”
“国师是可惜华大师此人?”
笛卡那多早在北狄时,便听说国师,十分想要领教大兴的一些道易秘术。
因为曾经听过到不少关于华易的传闻,总想切磋一番。
可在笛卡那多看来,华易只不过是能掐会算,身怀内功罢了,若论厉害的话,还是眼前的男子更加厉害!
因为这位可是世间唯一一位,能够掌控上天惩戒的神人!
是的。
在笛卡那多的眼里,他再多缜密的心思,高深的城府,都不如国师挥一挥衣袖,念一段经文,或是引一场天罚。
他对国师的崇拜已经深入骨髓之中。
这次比试能得国师相助,铲除那些不可违抗的力量,斩断大兴文坛命脉,对他来讲,已经完成了大王指派他来大兴的任务。
“笛卡那多,你要记着,想要征服大兴人,光是靠武力不行,还要靠文化,而我们北狄的文化根基太浅薄,必须利用他们大兴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统治他们的。”
“而华易最为出众的地方,除了能够占卜和推演之外,还精通许多玄妙之法,以及修身齐家治国之道,并且这些道与法他应该已经结合在了一起,再加上他是一位为了天下苍生不顾性命危险的人,还曾前往西域传播过文化,我曾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大兴成为我们北狄的领土,想让大王封他为丞相,相信以大兴人性命相逼,他绝对会顺从,可惜……”
元国师想到,华易夜观天象推演出来的日期,能够多达半个月之久。
而他却只能准确的推测出七日,至今也不能告诉别人,他还无法决定真正动手的日子,便决定。
还是不要留着这个变数,以免误了大事。
华易与宁无恙虽非师徒但胜似师徒,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不除华易,有其从中作梗,宁无恙难除。
“国师,何时动手?”
笛卡那多也变得亢奋了起来。
阿毛想到关于华易的传闻,真想劝一劝将军先别激动。
那华易能掐会算,知道国师要对他不利,只怕会一直呆在皇庄里不出来。
难道他们还要派人去暗杀?
可是华易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他们派去的人能不能成功,还得两说。
越是这样的大事,越是不能出差错。
阿毛看到着急的将军,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样是否冒进了。
还好。
元国师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反倒更加沉稳。
“何时动手不急,先去盯着华易这几日的动向,特别是他从不假手于人做的事,把他在金陵的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