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希头昏脑涨,一种雨后着凉的风寒感令她神情更加的低落。
“我以前的身体挺强壮的,怎么现在这么娇气。”
司徒天宇语气中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关心,“去给你煮个姜汤?”
“不用,我给自己扎两针睡一觉就没事了。”
司徒天宇语重心长地打量着床榻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的唐希希。
“自己一个人睡怕不怕。”
唐希希抿着唇点头,像是在乞求司徒天宇留下来陪她。
“算了,我就再守你一晚。”
唐希希脸上立刻晕开一抹欣慰的笑。
司徒天宇最近总是在画些什么东西,哪怕是留在这陪她,也还是一心钻研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每天到底都在画些什么东西?”
“随便画画,你快睡吧,我在这守着,保证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唐希希眼皮发皱,困意却不那般强烈。
意识到唐希希睁着那双贼溜溜的大眼盯着他,司徒天宇一脸坏笑地转眸道:“要不要哥哥哄哄你。”
唐希希满是傲娇地背过身,“谁要你哄,不要脸!”
司徒天宇擭着床上那道娇小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空气越发的沉浸,没过多久,唐希希沉睡的呼吸就打破了死寂,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的踹门声。
司徒天宇警惕的寒眸下意识探一眼床上熟睡的姑娘,发觉她早已被一层结界保护起来,才倏然松了口气。
冷西冷北一言不合押解住他的胳膊。
上官洛川脸色冷白,一脸震怒地抬手运灵力欲要剥离他体内的鬼仆咒。
一股强悍的力量撕扯着他身体里的鬼力,那种撕裂的挣扎就好像他身上的鬼力会随着鬼仆咒而磨灭。
脑袋里像是行走了无数根银针挑破他的神经。
“上官洛川,你在做什么?”
上官洛川阴翳的寒眸中满是锋利的杀气。
“她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都是因为你,我帮你解开鬼仆咒,你自由了,她也解放了。”
鬼仆咒像是焊进司徒天宇的身体里,上官洛川费了好大的劲,也还是没能剥离他体内。
玄武之力全部倾注在上官洛川的手掌中,一副拿不出鬼仆咒就用玄武之力吞掉司徒天宇身上鬼力的架势。
冷西跟冷北神情骤然惊愕,视线锁定在上官洛川的身后。
上官洛川眉头一皱,转眸去探的瞬间,整个人都慌了。
不知何时,唐希希早就已经醒了,坐在床榻上被结界笼罩着,满眼失落地盯着这残忍的一幕。
结界破碎,唐希希仓皇地一跃冲到司徒天宇的面前,扶住他那瘫软虚弱的身子。
唐希希眼含热泪,抬眸质问道:“为什么?”
“我……”
上官洛川神情中满是真诚,刚欲开口解释,一道娇媚的女人声线打断了他嘴边的话。
“王叔,你怎么在这?”
南宫溪这次穿着华丽的长袍,整个人都高贵了起来。
工艺精致的发饰,以及那身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纹绣锦袍,华贵又不失庄重。
上官洛川愠怒地瞪着南宫溪。
南宫溪急忙暧昧地揽过他的胳膊,眼神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王叔,母后听闻了那晚我们的事,特邀我们入宫,说是有重要的事商议。”
上官洛川面露苦涩,两难地咬紧后槽牙。
“等我回来再说。”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颤意。
南宫溪那双高傲的杏仁眼中藏满了嚣张,临走时,挽着上官洛川的胳膊睨了地上半蹲的唐希希一眼。
她嘴角冷蔑的笑容,宛若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插进唐希希的心口,令她浑身颤抖。
她眼眶里因为上官洛川想要取出司徒天宇体内鬼仆符咒而震惊的泪水,在他掠过身旁,没有一句解释而冰冷走开的这一刻,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司徒天宇那堪比冰块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眼角,她那不知为何陷入沉痛的思绪被那股冰凉拉了回来。
“你好些了吗?”
唐希希眼角的泪水愈发的汹涌,苦涩地笑着。
“干嘛偏要在这时候关心我,我这就只是生气而已。”
“承认你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唐希希愤然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哪那么多情情爱爱,为了活命我已经够努力了。”
没有那股子强悍的玄武之力制服司徒天宇,他气色很快恢复如常。
见状,唐希希没好气地搡开他。
“就算喜欢又怎样,这里的男人个个三妻四妾,谁要喜欢这种浪荡的狗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本少爷到死都没娶妻,如果你愿意的话……”
唐希希咬牙切齿地捏起他冰凉的耳朵。
“我当日掉进那个坑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做你的鬼新娘,现在知道献殷勤了,有什么用。”
“本少爷都已经屈身给你做鬼仆了,你还要怎样?”
唐希希蓦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既然你是少爷,身份尊贵,那你怎么不让你家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