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所指的就是长颈鹿,象征祥和太平。 到现在,长颈鹿早就不稀罕了,京朝动物园就有好几只活的。 不过,拿长颈鹿的皮做大氅,倒是的确少见。 能看得出来,这条大氅的做工十分考究。 左右几乎对称,是花纹最漂亮的后背部位。 到底是不是皇家御制,杜飞虽然看不大出来,但想必一般人也搞不到这种皮子。 至于说暖和不暖和。 杜飞估计也就那样,毕竟长颈鹿生活在比较炎热的地区,不太可能指望它的皮毛有多少御寒保温的性能。 但东西确是稀罕漂亮。 杜飞也没问价,直接放到一边道:“这个要了。” 杨卫国一笑,紧跟着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纸壳盒子,嘿嘿道“您再瞧瞧这个~” 说着打开盒子,里边用报纸垫着,放着一套白瓷的茶具。 一个茶壶,一个茶叶罐,还有五只茶杯。 胎是晶莹剔透的白瓷,上边描绘着梅花图样。 杜飞一看,顿时心头一动。 连忙伸手拿起一只茶杯。 杯子上果然有底款:‘醴陵国光瓷厂,一九五九年’。 “五九年的水点梅花!” 杜飞脱口而出。 他穿越前虽然是北方人,却在南方上的大学。 学的专业多少根陶瓷沾点边儿,知道一些典故。 虽然一九五九年到此时,才不到十年。 但这些瓷器却意义非凡。 是醴陵瓷厂专门烧制的特供瓷器,有些类似过去的官窑,外边根本见不着。 杜飞没想到,杨卫国竟能拿出这样的好东西,忙问道:“这~哪来的?” 杨卫国忙解释道:“杜哥,您看,杯子碎了一个,不成套了。” 杜飞刚才就注意到了,杯子只有五个。 按道理,这种成套的瓷器,很少配单数的杯子。 至于说这套残瓷是怎么鼓捣出来的。 杜飞没问,杨卫国也没提。 杜飞又拿起茶壶看了看,釉地纯白,婉如骨质,手摸上去十分舒服,问道:“这套多钱?” 杨卫国舔舔嘴唇,干笑道:“那个~有点贵,卖家说死了不松口。”说着伸出一只手:“五十块钱~” 杜飞也没废话,直接点点头。 这种东西肯定便宜不了,不仅仅因为本身就是陶瓷精品,烧纸出来又是精挑细选出来。 估计烧个五套十套,都不一定能出一套完美无瑕的。 另外就是其中的附带价值,以及搞出来的风险。 五十块钱,真心不多。 杨卫国见杜飞爽利,知道遇着可心的了,连忙道:“杜哥,您真喜欢这个?” 杜飞抬了抬眉毛:“还有?” 杨卫国搓了搓手:“的确还有一套,是桃花的图案,不过没在我这。您要真喜欢,我给您问问,不过……这价格恐怕……” 杜飞拍拍他肩膀:“没事儿,该多少是多少,不能让你为难。” 杨卫国忙点头:“那得嘞~明儿下班,我一准儿给您送去。” 接下来,箱子里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杜飞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差一不二的,就都买了。 最后一算,一共二百四十块钱。 连另外那套‘水点桃花’的瓷器,杜飞给数出了三百块钱。 其中贵的,除了那条长颈鹿的大氅和两套茶具,还有三块破损古董手表。 收这些损坏严重,但价格相对便宜的古董手表,也是杜飞的惯例。 杨卫国跑前跑后,帮着交钱打票。 杜飞则坐到屋里当大爷。 这里边,杨卫国肯定有些赚头,但也不会太多。 杨卫国之所以肯在杜飞身上这么上心,其实真不图什么钱。 而是将来,万一有事的时候,能找杜飞给帮帮忙。 在某种程度上,跟闫解成三更半夜给杜飞守着门是一回事。 自忖没什么能耐,就只能卖力气、卖殷勤。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次数多了,总能攒下人情。 也就是所谓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杜飞明白他心思,也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