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一男一女脸色一变,色厉内荏道:“你什么意思?” 杜飞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在屋里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对面的二人本来就做贼心虚,此时一颗心早已沉到谷底。 不过他们的心理素质比孙老蔫儿强得多,那男的兀自嘴硬道:“你特么哪儿来的,现在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们真叫公an啦!” 女人则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放缓语气,温柔道:“这位小同志,我看你年纪不大,肯定是一时冲动,真要叫来公an,你可就毁了。咱家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你进来转一圈,只当是串门儿……” 不等她说完,杜飞笑呵呵道:“这可不行,老话说,贼不走空~我这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 “你~你可别欺人太甚!”那男人恶狠狠道,一只手已经悄悄向后腰摸去。 杜飞只当没看见,笑眯眯道:“这怎么叫欺人太甚呢?明明是同道中人,见面分一半。” 到了这时候,这二人也听出来,杜飞明显已经知道内情,敷衍肯定敷衍不过去,索性对视一眼,把心一横,直接摊牌。 那男的道:“直说吧,你要多少?” 杜飞一拍大腿:“兄弟痛快~我这人也不是不讲道理,说是见面分一半,但活儿是你们的,二十五万我就要十万,怎么样?” 一男一女顿时愕然。 他们早听说了,外边盛传轧钢厂丢了一个月工资,一共二十五万多。 可哪有那么回事儿呀! 他俩处心积虑,弄死了赵新兰,末了才弄了七千多块钱。 想到这里,那男的愈发郁闷了,没好气道:“根本没那回事,最多匀你两千,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杜飞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故意的,想探一探对方。 要知道,这俩人敢把尸体埋在屋地下,这是一般人吗? 一般人能睡得着觉吗? 这不由得让杜飞想起了,之前在芳嘉园胡同发现的,野原广志原先住的那间房子。 在灶台下面不就封着一具尸体! 两者之间颇有些异曲同工。 令他不禁怀疑,这两个人跟野原广志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两千块钱?”杜飞冷笑:“打发要饭花子呐~” 而杜飞话音没落,那男的“艹”了一声,突然从后边抽出一把折叠水果刀。 刚才在后边已经偷偷展开,出手相当突然,一个箭步,分心就刺。 杜飞看得分明,这一刀就是奔着要命来的。 这男人手上的人命绝对不止一条,否则根本练不出来这种沉稳的心态。 在这一刻,他决定杀人,没有一点迟疑,仿佛对他来说杀人就跟杀鸡一样轻松。 那女人也没太惊愕,似乎看到在下一刻杜飞就要中刀倒地。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 眼瞅着那把水果刀要捅到杜飞的心口上,那男人的手腕子却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捉住。 男人一愣。 紧跟着手腕上传来剧痛。 他也是硬气,愣是咬牙没叫出声,抬腿又要踢杜飞的下阴。 可惜还没等他把腿抬起来,杜飞的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已经打在他软肋上。 砰的一声,旁边女人听得真真儿的。 就像是榨油作坊里的大木槌敲击的声音。 那男的登时两眼暴突,整个人脱离地面,再落下来,杜飞松手,他直接跟面条似的趴在了地上。 那女的做梦没想到,电光火石间竟是这种结果。 而此刻杜飞正扭头向她看来。 原本只是平常的一眼,在她看来却像凶神恶煞一样。 女人本能的张嘴就想尖叫。 杜飞淡淡道:“你叫吧~叫来公an,我最多是入室,能判我几年?但你……”说着冲地上那男人努努嘴:“跟这位年兄可就不一定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欠债还钱,杀人……哼哼,可得偿命。” 女人听到‘偿命’俩字浑身一颤。 好像要打鸣的鸡,突然被掐住了脖子。 满脸胀得通红,没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片刻,那男的依然没缓过来。 刚才那一拳杜飞直接爆肝,虽然没下死手,但也着实不轻。 之所以没弄得骨断筋折,是为了之后交给汪大成那边审讯方便。 真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