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心如的叙说,杜飞没有忙着说话。 更没有盲目的相信她。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现实生活里,人不是非黑即白。 现在看刘心如是挺可怜,但可怜不等于她说的就是实话。 尤其是一个挺漂亮,还相当精明的女人。 刘心如能在机关里站住脚跟,可不是这种弱不禁风的白莲花。 一个女人,敢十几岁就出去偷东西补贴家用,同时还能坚持学习,考上中专。 这说明什么! 说明刘心如不仅聪明,她的意志力也超乎常人。 怎么可能轻易被王勇这种烂人套牢。 可是现在,她不仅嫁给了王勇,还被欺负成这样。 杜飞十分笃定,这里边肯定有别的隐情,刘心如并没有说。 可是这样的话,似乎又有些不合理。 刘心如连杀人的事儿都说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虽然,按照她的说法,当初把那个老鳏夫扔到化粪池里淹死是王勇干的。 但这件事她也牵涉其中。 真要东窗事发,刘心如肯定要被连累,到时候十有八九保不住现在的工作。 杜飞心里这样想,却没有流露出来。 恳切道“刘姐,你先别哭,这事儿你是受害者,咱没什么可害怕的。你这样,你要是愿意,咱就上妇联去,该离婚离婚。你要是不想声张,这也好办……王勇这种人,这些年肯定没少干坏事儿,你提供几个线索,正好抓进去了,判他几年再说。” 刘心如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点头∶“我有,我有证据!他干过抢劫,还入室盗窃。” 杜飞点头“刘姐,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洗把脸再说。” 刘心如“嗯”了一声,连忙抹了抹眼泪。 然后到门口的脸盆架边上洗了洗脸,从兜里拿出手绢擦干净。 杜飞这才说道“既然你有证据,那就更好办了。等回头我找人,把这事坐实了,那畜生没个三五年别想回来。” 刘心如千恩万谢∶“科长~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那个畜生送进去,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说着干脆跪下去,要给杜飞磕头。 杜飞在办公桌后边,想拦也拦不住。 况且这个时候过去搀扶,万一这娘们儿“一个没站稳“,摔到怀里来怎么办? 接还是不接?扶还是不扶? 为了避免那种尴尬局面,杜飞干脆在办公桌后边,站起来往旁边躲开,忙道∶“刘姐,这可过了。” 刘心如见杜飞没动,磕了一头才爬起来∶“那,那我今晚上回去就准备,明天交给您。” 杜飞点头,又安慰了她几句,刘心如这才回去。 杜飞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不由得皱了皱眉。 脑子里思来想去,愈发觉着这个刘心如有问题。 原本刚来的时候,杜飞觉着科室里这些人,刘心如应该是比较简单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低估了这个女人根脚。 这女人不仅精明,而且相当复杂。 而在这时,刘心如从杜飞办公室出来,一步一步往大办公室去。 在经过楼梯的时候,不由得抬头往上边看了一眼。 也是巧了,稽查科的王超正好从楼上下来。 两人打个照面,刘心如连忙叫了一声∶“王科长好~” 王超点了点头,发现她两眼通红,问道∶“小刘儿,这是怎么了?” 刘心如连忙摇头“没什么,那个,王科长我回去了。” 说完就急着走了过去。 王超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其妙,站在楼梯上看她走远了才收回目光,骂了一声∶“我艹”,这娘们儿,还真特么当自 个镶金边了。” 话音没落,后边却有人笑着道“哎?老王,这是说什么呢?谁镶金边了?” 说话间,张发奎也顺着楼梯下来。 王超回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嫌恶,随即哈哈笑道∶“老张啊~没说啥,这不前几天,科里的汽车坏了,换了一个化油器还是什么,就花了五十多块钱,这特么不是镶金边了?“ 张发奎推了推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哈哈,修车嘛~不都那样儿。还是你们稽查科好啊!汽车就两辆,还有两台挎子……”说着直喝牙花子∶“出去干点啥都方便。不像我们信息科,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