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重
一米七的高个,体重却不过百。
小头小脸,骨架轻盈,包裹再多丰腴软肉,也不显臃肿壮硕。
何况,她的肉真的太乖了,大胸蜂腰蜜桃臀,凹凸有致,谁看谁上火。
两人的体型差摆在那儿,他大手一张,完全能覆住她整片后腰。
臀肉软弹,垫在他坚硬的腿骨上,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她忍不住想动。
可又碍于方才撂下的话,只得忍着不适,双眼倔强地瞪视他,清透莹白的肌肤渐渐沁出绯色,红唇不爽地噘着,两手把他校服外套掐出一片褶皱。
指甲充血,从根部向边缘退色。
像极她家花园,小小一朵,花瓣内粉外白的灌小伊月季。
四目相对。
他忽然在想
浪花泡沫送来这么一位艳丽动人的阿佛洛狄忒,从小到大,始终陪伴他身边,他看不上其他人是有理由的,也是无需理由的。
“然后,你又有借口拖延时间,不去上晚自习了。”商渡戳破她那点小心思,“并且,还可以顺便怪罪到我身上,让我出面帮你请假。”
“你怕了”她眉毛一扬,最是擅长挑衅惹火。
他不接话,掐在她后腰的左手挪移,轻而慢,布料被揉出窸窣声。
她没来由想起,在那片干涸荒芜的沙漠,他们曾目睹一条粗壮大蟒绞杀猎物。
先是小心翼翼地蛰伏潜行,再是伺机而动,猛扑上前,一口用尖牙勾住猎物,紧接着蛇身绞缠其上,切断猎物的呼吸和血液循环。
正想着,腰间突然一痒,她条件反射叫出声,身体扭动闪躲,双手并用地抓住他小臂,试图阻拦他进攻,气急败坏地嗔他
“商渡你作弊你玩不起是不是”
“是。”
他斩钉截铁地给答案,嘴角挑起的那一抹笑很坏,无奈的,懒痞的,看她的眼神是带着宠溺的,她反应愈是激烈,他眼底欲色愈是浓烈。
直到她气得一巴掌扇到他肩颈,是真的跟猫挠的似的,他不怒反笑,笑她就连打人都舍不得挑死穴下狠手。
不过他还是住手了,没再闹她。
两人消停几秒,在呼吸,胸腔起伏。
她急促,他粗缓。
周雨晚抬手捋一把散乱的头发,身体不自觉地跟着动,动作是那么细微,手腕倏地被他扣下,反剪到身后。
“别动。”他哑声。
安静不过须臾。
暗流藏在坚深冰层下,急速涌动。
两人心知肚明。
周雨晚舌尖润湿双唇,涩然开口“那你为什么能动”
“因为从几分钟前开始,就不受我控制了。”
“”周雨晚垂睫,打下落一眼,再往上扫向他眼睛,“我帮你控制一下”
“你怎么控制”
“用手一把摁住
”
“”商渡没话说。
她也不闹他了,身体放松些,乖乖坐着,有几分感慨
“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
他回答,周雨晚倾耳细听。
“小时候,你总是一见到我,就飞扑过来抱我,商渡商渡叫个不停。稍微长大点,就喜欢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想吃这个,想吃那个,这个不会,那个不懂,今天不想学习,明天想出去玩,还喜欢趴在我身上睡觉。”
“再长大点,大晚上跑来通知我,说你好像发育了,要我第二天陪你去买小背心。去到店里,我尴尬得要命,你还一直拿小背心出来,问我好不好看。”
“初二的研学活动,你忙着拍照,走路不认真,狠狠摔了一屁墩。中午去上一趟洗手间,然后瘪着嘴,惨兮兮地过来找我,说你摔一跤,把身体摔坏了,而且流出的血颜色很奇怪,非要拉着我去看你流的血。后来才知道是月经初潮,而且,经血不一定是鲜红色的,也跟平时受伤流的血不一样。”
“再然后,初三,中考前,在我家停电的那个晚上直到现在。”
他刻意省略中间那一部分,把进度条拖到最后。
“发现了吗周雨晚,我们明明知道男女有别,知道要避嫌,却还是通过对方,几乎解锁并实现了对异性生理方面的好奇与探索,我们是同伴,也是对方的实验对象。”
“所以,”他拇指摩挲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当你说,如果要寻刺激,会优先考虑我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是同伴,也是对方的实验对象。
在过去那么多事件的铺垫下,周雨晚被这一句折服。
她敢说,目前为止,在这世界上,除了他们各自,大概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也没有谁能比他们陪伴对方的时间更长。
她看着他,看了挺久,乃至目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