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晃悠着身下的转椅,指尖轻轻敲着腿,撩起眼帘,一言不发地自下而上仰看她。
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暗中盘算着什么。
周雨晚同他僵持着,好几次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全身上下最突出的地方。
就是那个走神的瞬间,他倏地起身,周雨晚只来得及看见屏幕里一闪而过的身影。
不等拿开手机,用肉眼看向突袭到跟前的人,腰胯便被一股猛力缠上,他手臂收得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走,掉了个头坐到办公桌上。
他不由分说地斜额向她吻来,周雨晚偏头躲,他亲到她脸颊,大手捏着她下颌,让她把脸转过来时,她终于跟上节奏,竖起一根食指隔在两人唇间。
“坐下。”周雨晚命令。
商渡没应声,计划没能得逞,便低头抵着她的额,近距离地盯视她眼睛,呼吸凌乱,左手捏得她胯骨有点疼。
“疯狗。”她又这么说他了。
他浑不在意地挑高眉梢,直到她说“我只喜欢乖狗狗”,
他微愣,下颌骨磨动两下,一呼一吸的短暂时间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你会听话吗”她问他。
他不答,手劲却慢慢松了,脖颈低下来,脸埋在她颈间。
在她以为他要变乖的时候,落她腿上的那双大手忽地用力,将她莹润腿肉掐出痕迹,手背紧绷出遒劲青筋,隐忍克制。
“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我还要自己来。”
说话带出的湿热气流拂过她脖颈皮肉,引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痒。
“因为你输了。”周雨晚说,推开他的头,也拉开他的手,不让他碰到她,“是你说要玩一把的,商渡,乖一点。”
他烦闷地吐一口气,认命了,往后坐回宽大的椅子里,两条长腿自然而然地敞着,灰色卫裤勾勒出半醒的形状。
周雨晚两条腿自然垂放下去,脚踝勾着脚踝,悬在半空中,偶尔会小幅度地晃两下。
录制视频的念头打消,她把手机撂一旁,一手放在斜后方,撑着桌子,支起身体,一手卷起身前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绕圈圈。
端着看戏的态度,等他表演。
他被她的推拒激出点火气,眼神犀利,如狼似虎地盯紧她,仿佛下一秒就要飞扑过来,一口吞食掉她这只小猎物。
可惜狼是可以被驯化的。
周雨晚问他“商渡,你是乖狗狗吗”
他一声不吭,指尖勾着裤腰的系带一扯。
周雨晚勾唇,认真细致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空调输送着暖气,烘得空气干热躁动。
机器的嗡嗡轻响,藏不住他凌乱破碎的呼吸声。
暮色降临,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愈发敏锐,某些念头也愈发不安分。
他难受,周雨晚也跟着难受,并拢的膝盖不自觉擦蹭两下,光洁白皙的两条腿动了动,一左,一右,柔嫩足底轻轻踩着他膝盖,随他敞开腿的动作而敞开。
他视线紧跟过来,周雨晚看着他喉结滚动,吞咽唾沫的声音隐秘而狎昵。
眼见他要伸手抓她脚踝,她抬起右腿叠在左腿上,藏起来,不让他再看。
于是他闭眼,再睁眼,对上她眼睛,眸中剧烈翻涌的情绪,不比手上正在进行的动作纯情多少。
撩得她心痒难耐,血液滚烫,上身向前倾,离他近一点,软声诱哄
“乖狗狗才有奖励哦。”
“是吗”
难得有心情开口同她说话了,他像闻到肉味后,决定暂时收敛暴烈脾性,伪装出乖巧模样的猛兽。
只是伪装得不太好,浑身压抑的侵略性只增不减,额角的细汗分泌得越来越多。
“是啊,”周雨晚说,踮起左脚尖沿他裤腿上下轻滑,“商渡是乖狗狗吗”
之后是一阵沉默。
价格不菲的转椅,因他出格的举动而被闹出细微的动静。
“是。”商渡松口,掀开眼帘,在昏暗中寻找到她眼眸的瞬间,用粗哑不平稳的声线,心甘情愿地承认了,“商渡是周雨晚的乖狗狗。”
“odguy。”周雨晚莞尔,摘下盘里一颗提子,伸手喂到他面前,“吃吗”
他不屑地瞥一眼,趁她不备,忽然攫住她手腕,转椅“哗”地向前滑,他往前坐,在她错愕眼神中,猝然拉近与她的距离,“狗才不吃提子。”
“是吗”周雨晚定了定心神,交叠的两条腿散开,踩在转椅两侧,俯低上身,任由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明知故问,“那吃什么”
他给出答案“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