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能说,“你以后不准随便跟人亲亲舔舌头,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很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
“什么叫‘很亲密的人’?”
“就是……”他在想着怎么言简意赅地同她解释,毕竟她家情况,貌似挺复杂,“就是两个特别相爱的人,才会亲亲,吃对方的舌头。”
“可它们是猫猫。”
“猫猫也一样。”解释不通,他就开始胡诌,“反正,这种事不能随便做的。”
“哦。”她只是这么轻飘飘地应了声,没下文。
商渡感觉不得劲,又说:“如果跟人亲亲舔舌头的话,是要对对方负责的。”
() “哈?”
“你不知道吗?”
周雨晚看着他,黑眼珠又大又亮,小脸瓷白,苹果肌饱满,被阳光照出毛茸茸的感觉,“什么叫‘负责’?”
“就是要……谈恋爱,结婚咯。”他觉得自己说得挺明白。
回忆一遍昨天的事,再联系今天他不搭理她的模样,周雨晚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所以,昨天我们亲亲,是要负责的?”
商渡咽了口唾沫,不吭声,随意搁在膝头的两只手不自觉交握,手指别扭地缠在一起。
她直接问了:“商渡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这什么渣女发言?
商渡感觉跟她讲不通,再瞥她一眼,发现她好像就没把昨天的事放心上,他心里莫名酸胀发堵。
“算了,”他郁闷地吐一口气,“我才没把昨天的事放心上。”
她问:“是吗?”
他面无表情地应:“嗯。”
才怪。
那他今儿一整天都在别扭个什么劲?堵什么气?又何必在刚才特地提那一嘴?
烦死了。
最好她能动动脑子,反思一下他们的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不能对她抱有太大期望。
就因他一句“没放心上”,周雨晚不再琢磨那些事,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一声。
良久,久到那两只猫要溜了,她才说:“如果不是昨天的事,那商渡今天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理晚晚?”
这让他怎么解释?
商渡头疼了。
“没为什么。”只能这么说。
“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她又一次朝他伸手,用橡皮泥捏了两只猫猫,其中一只送给他。
他看着,服了,认输了,囫囵地“昂”一声。
不然能怎样呢?
他能跟她闹掰了不成?
搞笑。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揭过去了。
每个新日子都有新乐趣,周雨晚看着就不像是会为过去某一件事感到耿耿于怀的人,只有他还乱七八糟、胡思乱想地惦记着。
圣诞那几天,商瑾周和余曼难得有空,带他出去逛街逛展。
反正周雨晚闲着也是闲着,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欣然打扮一番,同他们一家人过港城。
出于历史原因,港城的圣诞氛围很浓。
正值节假日,看展的人很多。
商渡的家庭教育和周雨晚完全不一样,他父母会有意识地培养他认识中文简繁体,和英文的读写,再难一点,遇到古文书籍,还会念给他听,教他什么叫“句读”。
周雨晚跟着,四舍五入相当于免费蹭了一节长达三四个小时的课——尽管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差生,听了跟没听没什么差。
只是觉得,商渡的爸爸妈妈好厉害,商渡也好厉害。
“Backtothepast,B
acktothefuture……”商渡跟着那两行白字在念。
港城多用繁体字,笔画多,周雨晚连简体都没学会,更别说繁体了,问他什么意思。
他指着顶上的字,从右往左的竖行,“回到过去,回到未来……”
她听得一知半解,没什么兴趣弄懂这些,双手往身后一背,脚跟一转,掉了个头,要去找能引起她兴趣的展品了。
看完展览,余曼那边的SA打电话过来,说是货到了,问她是送到家里,还是她到店里看。
来都来了,余曼打算直接去店里。
商渡嫌无聊,不想跟着。
周雨晚却说她也想去看漂亮衣服。
余曼说她带她去,又问商渡要不要跟着他爸爸去找别的乐子。
商渡放弃了,决定跟着她们一起去奢侈品店。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商瑾周跟着一起。
商场里放眼过去全是广告,较大的空地摆着造型精美盛大的圣诞树,不少人聚拢在那儿打卡拍照。
他们站在UG层,俯瞰G层的圣诞树。
“我认得那个哦。”周雨晚扯住商渡的衣角,手往圣诞树那边指。
他顺着看过去,眉梢一挑,明知故问:“哪个?”
“就是那个英文。”
“哪个?”
“金色的那一行。”
“你直接说呗。”
周雨晚不确定他到底看清没,但她确实只认得比较简单的单词字母,见他有在认真看她,她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