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间子时,他穿戴停当,悄悄出房,身子一拧,就来到房顶,观察一阵,没有异常,就一溜黑光飞向太守府,实施自己的计划。 齐扫光如一片黑色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到假太守的后院房顶,凝耳细听、观察。后院静悄悄的寂静无声,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胡集妹妹究竟在哪一间房内,无法知道。 齐扫光来了个投石问路,只听“咚”的一声,一块大青砖落在了天井院内。 响声惊动了院内几条烈犬,狂吠着冲到院内。 随着犬吠声,看家护院的家丁点燃火把,呼叫着冲到院内。一时间院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齐扫光躲在暗处观察,看看假太守住在那一间。按说假太守应该住在堂屋上房,可这家伙很谨慎,从西厢房内出来。 假太守睡眼惺忪的问道:“咋回事?” “院里平白多了一块砖。”有人回答。 “仔细搜查!”假太守下了命令。 稍倾,前院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声音在夜里是那么清晰可闻。 文太守派两人赶到前院查看情况。 和后院一样,院里平白多了一块砖,再无其他动静。 忽然,大门无风自动,只听“咣当”一声,“咣当”一声的响动,两人举着火把前去观看,没有一个人影。 真是活见鬼了!心里开始发毛。 二人向假太守汇报,假太守听后,留下四人守后院,来到前院观看,前院一片俱寂。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发生奇异事件。 众人返回后院,发现留守的人员倒地不醒。 声东击西,假太守发现上当了,急忙进屋观看,吃惊非小,娘子和幼儿不翼而飞。他有一种预感,要发生大事。 如果夫人被人救走,一定会把他的事迹抖搂出来,那时,事情败露,哪有活命的道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假太守立刻把突发的事情,告诉众人,命令众人把金银细软等值钱的东西带上跑路。 齐扫光把胡集的妹妹和他外甥,救到君子来旅店。又把胡集弄醒,让他兄妹相聚,并叮嘱他们不可乱动,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齐扫光叮嘱完后,就走了。 打草惊蛇。蛇一惊,必然跑路,跑路,必然带走财物。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半路上截取就无可厚非。 这一切都按照齐扫光的设计顺利进行。事件的进展程度,都在齐扫光的掌控中。 齐扫光回到太守府衙,太守和他的一班小弟,还在收拾金银细软。光是重要的财物就装了满满的八大马车。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还能装五大马车。假太守害怕时间一长,夜长梦多,只好忍疼割爱,舍弃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匆匆急逃。 到得西门,守城士兵见是太守亲自出城,屁颠屁颠的开了城门,让他们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只要天明向西逃出三十里路,就可到一个五叉路口,到了那里,就安全多了。 假太守早就探好路径,也算推算好事发后的情况。 当有人发现事情不对,已经天明,报告到府衙,知府再报告给巡抚大人最快也得中午。 官差最快也得下午半晌到达州府,在现场勘察调查后,也就到了傍晚。 这一天时间他们就已经在百多里开外。因为他们把牲口的蹄子绑上棉布,不留蹄印。 马车轱辘上也是缠上棉布,不留车辙印。他又派人把他们的官衣官帽,向其它道路上撒落,故布疑阵,制造假象。 如果官府不夜间追击,他们就到了二百里开外,也就安全了。 假太守干了这么长时间太守,了解官府流程,和衙役们的德行,所以,判断正确。 至于那个救人的神秘人只是为救人,并不想杀人,危险系数变小。 一切都按假太守的设想进行,官府派人到太守府衙,先是对府衙勘察完毕,又对四门的守卫进行询问,得知是从西门出走。 齐扫光走后,胡集就心神不宁,从早晨到中午也没见到齐扫光,到了傍晚就听到院内的议论声,说太守不知什么原因跑路了。 胡集出屋打探,得到确切消息,顿感不妙,怪不得一直不出现,认为那个救他妹妹的人凶多吉少,有可能被害了。 既然假太守跑路,就不怕和他的上司同流合污,胡集思虑再三,决定向巡抚大人报告真相。和妹妹一商量,妹妹也同意。 知府和巡抚正纳闷太守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跑路了呢,直到胡集告知内情,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知府和巡抚一商量,感到如实报上去,必负失察之责,丢掉乌纱帽。必须另寻一个由头搪塞过去。 只是这个叫胡集的和他妹妹棘手。 如果他们继续向上告,就会露馅,前功尽弃。 所以,必须让他们永远闭嘴。二位父母官下了狠心,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除掉心头之患。 至于那个神秘人,没有人证物证,他又能奈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齐扫光跟着假太守一行人,远远的吊着,好在他们是朝着老母山方向前进。幸亏是这个方向,若换个方向,还须纠正,麻烦。 到了老母山,这些财宝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些,齐扫光眼睛笑成弯月状,闪着光彩,内心也是美滋滋的。 忽然,笑容凝固,眉头紧锁,原来假太守们想偏离轨道,向另一个方向转移。不行,必须制止。 他从左侧面迂迴到他们前面去迎截。 假太守们正急匆匆的往前赶,忽然从前方远处飞奔过来一个小叫花,神色慌张,惊恐不安的来到他们面前停住,大声说道:“大叔救救我,后边有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