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脸色一沉,道:“郑师弟,香火钱是本寺机密,谁都不能打听,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郑雄讪笑:“咱们可都是师兄弟,有必要这么见外吗?”
慧通依旧摇头:“除了我师父,其他人谁也不行!”
郑雄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只有戒空大师才能看账,哪怕我师父来了也不行?”
慧通略作迟疑,道:“不行!”
郑雄冷哼:“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你们忙吧,告辞!”
说着,郑雄拄着拐杖离开登记室。
“师兄,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和尚慧明有些担忧。
慧通道:“放心吧,谅他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
“行了,继续登记吧,中午之前必须把账目弄清楚。”
咚!咚!咚!
郑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心里这个骂呀。
特么的死秃驴,竟敢这么给老子说话!
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连我师父也瞧不起?
行,等着,我这就找我师父告状去,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们!
不多时,郑雄来到东院禅堂。
戒远正跟几位居士攀谈着,见弟子来到,示意他先到旁边等候。
郑雄自然不敢说别的,只能在侧室乖乖等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戒远终于送走几位居士,转身走了进来。
“阿雄,为师不是让你多卧床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咳咳咳,躺的时间太久,身上都僵了,所以出门走动走动,对了师父,刚才那几位是……”
“是我几位故交,这次祭祀大典,他们可是一掷千金呐!”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师父,刚才我看慧通跟慧明在记账,我想看看他们居然不让,还说除了戒空大师之外,谁都无权查看,连您也不行!”
“有这事?这两个小崽子真是活够了!”
“师父,我就是替您冤得慌,很多香客是给您面子才捐资,结果您连查账的权利都没有!万一他们暗中私吞,那不是造孽吗?”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稍后自会找师兄理论!”
说完,戒远给郑雄把了把脉,点点头:“气色渐佳,脉搏强健,恢复得不错,再过几天就能扔掉拐杖了。”
“多亏那位宋神医开的方子,不然你至少要多卧床半年。”
郑雄喜道:“师父,我不光身体快痊愈了,而且丹田跟经脉也有向好的迹象。”
“这几天我一直练习您传授的心法,空虚的丹田中竟然有了一丝真气,而且还在不断增长。”
戒远也很高兴:“如此甚好,假以时日,你的丹田跟经脉或许真有痊愈的可能!”
习武之人都知道,一旦丹田被废,那就永远无法痊愈。
更何况郑雄不光丹田被废,连经脉也尽数被断,怎么可能痊愈?
但凡事都有例外,或许,郑雄就是万里挑一的那个意外。
“师父,这些天我一直没敢问您,关于报仇的事……”郑雄脸色一沉。
戒远说道:“放心,这事我没忘,徒弟伤成这样,我要是不出头的话,还算什么师父?”
“不过,一切都要等到祭祀大典之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了,之前你说的那十个精纯处女,何时送到?”
“为师最近练功元气耗损得太多,急需采阴补阳。”
郑雄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放心,今天就能送来四个。”
“只有四个?”戒远面露不悦。
郑雄赶紧解释:“师父,处女本就不好找,姿色上佳的就更少了,徒儿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这四个女人,你先享用着,剩下的改天一定奉上!”
戒远点点头:“也罢,那就先这样吧,我去找师兄问问账本的事,哼,凭什么不让我看!”
离开禅房后,戒远穿过一条小径,来到后院。
此刻,戒空大师正端坐于蒲团上,手持经卷,口中念念有词。
“师兄!”戒远一声断喝,惊得枝头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戒空大师微微皱眉:“何事这般大呼小叫,今天寺内香客云集,若让外人瞧见,这成何体统?”
“少来这套!”戒远一屁股坐下,冷道,“我问你,你凭什么不让我查看账本?”
戒空大师一怔:“什么账本?”
“就是香客们布施的名册!”戒远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戒空大师摇摇头:“名册尚未登记完毕,等弄完后我立刻让他们拿给你看。”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笔善款我已经捐给慈善总会了。”
闻言,戒远大怒:“你疯了?这么多钱你说捐就捐了?很多人都是给我面子才布施,你捐钱,问过我了吗?”
戒空大师面无表情:“师弟,你是不是忘了师父临终前的教诲了?”
“什么教诲?”戒远脸一沉。
戒空大师双手合十:“师父曾说,本寺所收香火钱,留一成自用,余下的都要捐赠出去做善行义举!”
戒远心头一颤,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那你也得跟我商量商量才行,这么多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