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风气虽然开放,针对女性的礼仪规矩也少,但如此貌美,还能穿着如此性感诱人的,终归只是少数。
“是赌景天庄支脉重新取回传承,还是赌府军,亦或是被外人取走?”说书人低下头,不敢仔细看。
毕竟在他印象中,有着这样气质的女子,无一不是厉害角色。
敢于如此打扮,特别是女子,在这个时代,代表的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我啊这些都不赌。”女子咯咯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春光外泄,甚至隐隐还有些得意,故意抖了抖。
“不赌?那姑娘?”说书人抬头,一脸疑惑。
要不是看出眼前女子不好惹,他差一点就要轰人了。
进了赌坊不下注,这不就是相当于鸡蛋里挑骨头,来找茬的。
“当然,我说的是这三个我不赌”女子轻笑,“我赌的是所谓的兽魔韩易会死!”
华阳城,郊外。
官道十里地位置,一座高大牌坊上,景天庄三字清晰异常。
只是这金色字体好像有些脱落,上面也布满了灰尘,看样子,有段时间没人打理。
几杆旌旗在路边的插着,有些孤单。大多是些做买卖的小商贩留下的。
这里之前曾经人来人往,外地前来拜师习武,亦或是内部各院弟子外出执行任务,都要经过这条宽阔石道。
可时过
境迁。
往昔热闹非凡的大路上,半天也不见一个人经过,就算是鸟儿都少有。
如此穷苦窘迫,自然,那些商贩们,纷纷低价甩卖货物,去他地另谋出路。
墨绿色的山峦之间,官道边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屋顶像鱼鳞般层次分明,连绵起伏占据了数百亩地,一眼望不到边,周围环境静谧宜人。
连绵建筑之间,隐有光华水汽升腾而起。似乎里面有着一片面积不小的宽阔大湖。
硕大的大门前,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透过敞开着的大门,向里面望去,好像也不见一个人。如同一座死地。
和高大繁华的内部建筑,形成强烈反差。
一栋高大阁楼处。
灰绿色檐角高翘,主体为大片大片的红色木质结构,门口两侧,还有若干根巨大的柱子当作支撑。
这阁楼,上下足足有三层,第一层四四方方,长宽各有数十米,每往上一层,面积依次减小,如同松塔。
隔得远了看去,里面像是豪华建筑群。但距离一近,就能发现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正面情况看上去还好,但是侧面、后面,能够明显看出窗户木框凌乱,不少窗棂已经斜斜半露在外面。
“老头子,没想到你我二人,还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
付老头叼着烟枪,懒散靠在门框上,吐出一圈烟雾。
“此一时,彼一时。”另一边站着的,同样是位老者。
他身材高大瘦削,满头白发,比起付老的不
着调,显得一板一眼,正经许多。
此人赫然是景天庄问天阁,负责给新进弟子登记手续的阁老。
“是啊谁都不会知道,昔日云州五霸也会有如此落寞时刻偌大的景天庄,到了最后,就剩下你我两个老头了。”付老苦笑道。
“究其原因。还不是你当年太过心软,倘若那时狠下心来,忍痛割肉,集中全力发展一点,何至于此。”阁老毫不客气。
“我心软?我有错?”付老大怒,烟枪一嗑,“你做得对,那你的问天阁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只有藏书楼坚持到了现在,甚至连你也不得不过来保护。”
“我看重的是景天庄传承,和你无关。”阁老淡然道。“还不是怕你抽烟太多,实力不逮,心有余力不足。”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字字诛心,令人恼怒。
“你说谁不行?谁不行?”付老嚷嚷起来,“年轻时候我就看不惯你。论武功,论样貌,论实力,我哪一点比你差?凭什么花莲就看上了你这个老古板,老顽固?”
“要知道为什么?”阁老终于笑了,“因为我不抽烟,身上比你香。”
“你?!”付老恼羞成怒,刚要喷出脏话。
忽然两人同时面色一变。
“他们来了”阁老叹气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付老也沉默起来。
“师弟,你走吧。藏书楼本就
是我职责,与你无关。你走了,没人会怪你。”
“走?”阁老冷笑,“怎么,你活着时候没能和花莲在一起,死的时候就想和她同床共枕,来占我的便宜?
不行,我不答应。我死也要和花莲死在一起,省得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做些见不得人事情!”
“你”付老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叹气道,“你啊你,年轻时候就这么倔强,都这生死关头了还是一副令人烦的嘴脸
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怀念年轻时候,你,我,花莲,三人夜游花湖,探秘寻宝的时候,那时候师父也还在景天庄大家也都团结”
“所以,我走,能去哪里?”阁老淡然一笑,“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罢了罢了。你我师兄弟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