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上有真神！
这句话给予了苏夜极大的震撼。
自从得到清源妙道显圣真君，也就是二郎神杨戬的授箓，苏夜就已经确认了神明的存在。
可是，当得知现实世界真的有神明驻留，这就是另一种对心灵的震撼了。
以二郎神授箓时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不属于现实世界，而是存在于另一个更奇妙的世界。
“神，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
苏夜低声呢喃，但声音并不低，身边的人都能听到。
对于白雪公主、妃丽雅等这些虔诚的信徒，神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而说出质疑神明言论的苏夜，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渎神者。
苏夜的话，立刻就遭到了两女的反驳。
走在前面的华慕澜，却给了苏夜一个很意外的答案。
“神明，既存在，又不存在。”
华慕澜侧过头，瞥了眼白雪公主两人，便看向了苏夜，“神明们的状态，其实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我们对神明的理解，与西方人完全不同。我们的神明，与西方神明，也完全不同。”
“你们的神明是伪神。”
妃丽雅毫不示弱地晃了晃小拳头。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你们的神明是邪神。”
姜笑歌忽然差了一嘴，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你在说什么？”
听到姜笑歌的话，妃丽雅立刻毛了，“你在亵渎神明，应该上火刑架。”
“呵，你所说的，就是最典型的、最原始的邪神。这种神明在我神州，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废为隐身了。若是被抓到有供奉者，会牵连亲族邻里全部处死。”
姜笑歌冷哼一声，根本不理妃丽雅的恐吓，“没有道德，不讲伦理，野蛮暴力，难道不是邪神吗？”
“嗯，你们的神明好，个个清心寡欲，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阴谋诡计，还总是弄一堆规矩来束缚自己。我们的神明多好，崇尚自由，我行我素，喜怒都会表现出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分工明确，才能共同发展。而你们的确自由，但是也很散漫。”
说到这，姜笑歌抬手一指，指向面前的虎扑关，“不说别的，你们能建造出这样雄伟的关隘吗？”
的确，在这条通往东西两座大陆的通道上，只有神大陆才有这样一座气势恢宏的城关。
至于城关之外，一直到圣大陆，可没有这样的军事城防建筑。
在另一边，只是一座汇集城。
但是那座城，和虎扑关完全无法相比。
对于姜笑歌的问话，让妃丽雅沉默下来。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而更残酷的事实是，西方的圣大陆分裂成上百个国家彼此征伐。
反观东方的神大陆，却是一个大一统的皇朝。
两座大陆，两个世界，就是两个极致的对比。
相比于繁盛兴荣的神大陆，圣大陆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单只是刚才飞过去的空天巨舰，圣大陆的任何国家都造不出来。
城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浮空飞艇和空天巨舰相比，就像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面对一个健壮的成年巨汉。
事实胜于雄辩，妃丽雅无言以对，只能在那生闷气。
姜笑歌也没再说话，重新陷入了沉默。
两人的对话，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华慕澜也没有表态。
至于苏夜，就更没发言权了。
买的那基本大锦的史书，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翻开一页。
对于神大陆的历史，苏夜根本就一无所知。
在这个世界上，苏夜无疑是孤独的。
没有家，没亲人，也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
只是诡异的事件一桩桩地来，让苏夜完全没空暇去想这些。
通过几座瓮城和廊道，终于来到了虎扑关最外面的城楼。
这也是整个城防体系最高大厚重的地方。
在城墙的上空，有十余艘小型战舰悬停着。
它们比空天巨舰小很多，但上面的武器配备却一样不少。
“那是巡天战舰。”
华慕澜说了一句，就跳下了马背，大步跑向楼梯。
苏夜几人不敢怠慢，跟在华慕澜的身后。
行色匆匆的几人，引来了很多士兵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白雪公主和妃丽雅，想刀两人的眼神是掩藏不住的。
“他们看我的目光好可怕。”
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的白雪公主明显有些胆怯。
“怕什么，有我在。”
妃丽雅挺起胸脯，向那些士兵望去，并露出了小虎牙，“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士兵们皱了皱眉，这才纷纷移开目光。
但依然可以注意到，他们的眼角余光还在瞄着几人。
“你闭嘴吧，别惹麻烦。”
苏夜瞪向妃丽雅，不客气地告诫道。
现在能够平安无事，都是因为前面的华慕澜。
不然，那些虎狼士兵，早就将这两个西方女孩砍成肉泥了。
对于苏夜的话，妃丽雅倒是不怎么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