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感觉贺知宴在羞辱他,眼睛不由得发酸,不过却还是倔着,为了心底那股细小的自尊心而挣扎。 “你想让我怎样?” 始终挣脱不开,而且贺知宴越用劲,林慕安感觉很痛,林慕安妥协了。 “看到发糕了吗?陛下像上次那般喂臣就行。”贺知宴松了些力道,捻起林慕安身前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尖轻嗅。 林慕安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发糕。 “松开,我做。” 贺知宴笑了笑,松开林慕安。 林慕安起身拿起发糕,咬下一点发糕衔着,像上次那般依附到贺知宴身上,但是这次眼里的不情愿居多。 在两人距离仅剩一拳之宽时,贺知宴笑着止住了林慕安的动作。 “陛下如此不情愿,不如我们换个陛下喜欢的。”贺知宴扫去书案上的奏折和盘子,将林慕安按在书案上。 奏折滚落,铺在地上,盘子摔下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发糕躺在碎片中。 “放开!”林慕安惊恐地看着贺知宴,脸都吓白了,奋力挣扎。 “陛下,臣这般可是陛下的问题,陛下解决替臣解决没问题吧?”贺知宴眼底含着笑意,轻松按住林慕安乱蹬的腿。 林慕安卸力瘫在书案上,眉眼纠结,犹豫地对上贺知宴的眼睛,见贺知宴表情都没变得地看着他。 “好。”林慕安收回目光,轻吐出一个字。 贺知宴看着这样的林慕安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忽略了那种心情,松开了林慕安。 “陛下若不想受伤,那便陛下来,臣没有轻重。”贺知宴坐着看着林慕安。 “嗯。” 林慕安起身理了一下有些松垮的衣服,他有些担心别人会进来,但贺知宴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很直接地和他说了不会有人进来。 事过已是黄昏,林慕安累的虚脱窝在贺知宴怀里,贺知宴倒是满足了,但是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又做了不好的事情,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他那点愧疚很快就消散了。 贺知宴摸了摸林慕安的脸,微红的脸颊,泛红的眼尾,因着他的触碰而微颤的睫毛,对上林慕安的水润含媚的眼眸,他没忍住俯身亲了亲林慕安的唇。 林慕安没有反抗,他感觉现在的贺知宴,看起来比刚刚温柔好多。 “我…我想睡觉。”林慕安累了就会困,这会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但是又感觉不太舒服。 贺知宴摸着林慕安的腰,轻声应道:“好。” 林慕安都没听清楚贺知宴说了什么,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贺知宴抱起林慕安,看了看地上的污浊。 林慕安往贺知宴怀里缩,穿着衣服他还是觉得有点冷,贺知宴抱紧林慕安,吩咐银翼准备热水。 贺知宴掌权以来就很少回宫外的摄政王府,吃穿住都在御书房,他休息就在侧殿。 备好热水,贺知宴抱着人,把人扒光放到水里,扶着林慕安不让他滑下去,给他沐浴,顺带着自己也洗了。 林慕安确实很听话,不过他却不开心。 贺知宴给林慕安洗完后,赶忙给人擦干穿上衣服,本想着将人放到床上睡觉,但是林慕安抱着他不撒手,嘴里还嘀咕着冷,贺知宴都不知道他是真冷还是说说。 但看林慕安一直往他怀里缩的样子,贺知宴将林慕安又抱回了御书房,御书房内的杂乱已经被收拾过了。 将林慕安护在怀里,又给人披了条毯子,贺知宴身上就很热了,抱着个温凉的林慕安倒是不热,只是再盖毯子多少会有点热了。 不过贺知宴没管,抱着林慕安批奏折。 “贺知宴……” “嗯?”贺知宴批着奏折还以为林慕安醒来了。 可看向林慕安的时候,林慕安在往他怀里钻,明明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他却执着地钻,贺知宴伸手拍了拍林慕安的背,他知道林慕安这是做梦了。 “讨厌你…” 贺知宴顿住了手,但不是因为林慕安的这句话,而是胸口传来的湿润感。 林慕安哭了。 这次他哭,贺知宴好像没有烦躁,但心底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别哭。”贺知宴温和地哄着,轻拍着林慕安的背。 林慕安并没有停止哭泣,他的哭泣声犹如无助的小猫儿一般,嘤嘤呜呜声音极小,贺知宴看的皱眉,但却没有弄醒他。 贺知宴微微叹口气,看来是自己欺负狠了,但他并不想这样的,只是发生那件事后,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慕安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