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起身打算扑倒林慕安。
没尝过味道,揩一把油再死也不枉初心,毕竟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就没见过林慕安这么好看的男人,摸过也算是死而无憾。.
但林慕安好似知道他的意图一般,往后撤了几步,沈逸扬扑了个空,脸朝地吃了土。
“你要做什么?”晏时寂来到林慕安身边,伸手握住林慕安的手,强行掰开林慕安渗着血的手。
林慕安面无表情地盯着晏时寂,看了眼他腰间的长刀。
“刀借我用。”林慕安再次握紧手心,冷冷道。
“你说要做什么?让他们来便是。”晏时寂看着林慕安,动作轻轻地拉开林慕安的手指,检查伤势。
“我就是想亲手来,不行吗?”林慕安由着他看,讨价还价。
“可以,怎么不可以,先给你的手上药。”晏时寂松开林慕安的手,从怀里掏出药准备给林慕安上药。
“不要。”林慕安快速抽回手,倔犟地看着晏时寂。
“听话。”晏时寂微微皱眉,尽量让自己的嗓音不那么冷,轻轻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听话?”林慕安讥讽着,眉头紧拧。
“是人也要听话。”晏时寂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沈逸扬,伸手就要拉林慕安。
林慕安往后撤,将手背到身后。
晏时寂盯着林慕安,一时间僵持着,只好顺了林慕安的意,将长刀抽出递给林慕安。
林慕安看了看晏时寂,盯着他手中的长刀,伸手接过。
长刀光是刀柄都有三四十厘米,加上刀身就有一百五十厘米左右了,林慕安拿着有些吃力,但他坚持得住。
他最能吃的东西就是苦了。
况且他还是用他手心受伤的手拿着长刀。
林慕安警惕地看了眼晏时寂,晏时寂往后退了两步,示意他自己不会阻止他。
林慕安瞥了眼沈逸扬,提着长刀砍了沈逸扬的腿,沈逸扬疼得大叫,叫声凄厉,但林慕安面无表情,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鲜血一直流,染红了沈逸扬所在的四周,但林慕安没有停下手,砍去沈逸扬的双手,扔去长刀,蹲下盯着惨叫的沈逸扬,盯着他流血的地方。
晏时寂走近,打算伸手遮住林慕安的眼睛,不让他看血腥的画面。
林慕安一个转身,顺势站起来,给了晏时寂胸口一掌。
晏时寂没想到林慕安会来这么一下,被打退了几步。
“止血,毒哑,扔到乞丐窝,能做到吗?”林慕安看了眼晏时寂的胸口,见沾染了自己的血,将还在滲血的手心随便在身上擦了一下。
“能。”晏时寂现在看不懂林慕安,突然觉得林慕安很陌生,眼前的林慕安就好像不是他所熟知的林慕安。
“我的伤,我自己会看着治,不用你管。”林慕安冷淡地看了眼晏时寂,绕开他就要出去。
晏时寂伸手抓住林慕安的手臂,抓得很紧,不给林慕安松手的机会。
他有种预感,不能松手,一松手他就会失去林慕安。
林慕安淡然侧身,盯着晏时寂。
“你爱我吗?”
晏时寂微愣,不知林慕安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盯着林慕安,只想他别走。
嘴唇微动,迟迟未言。
“我只是问问你,不想回答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了,我要回去了。”林慕安看着晏时寂,伸手抚上晏时寂的手,将他的手拿开,冷淡道。
“跟我一同回去,这里离常府很远,这是城郊外。”晏时寂盯着林慕安,语速有些快,好似生怕林慕安自己走回去。
“好。”林慕安思索了一下,给予简单的回复。
晏时寂不知道错处在哪,林慕安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们一行人是骑马来的,没有轿子,更没有单的马匹。
林慕安被晏时寂拉上了马,他没有抗拒。
一路上只有风萧萧拂过耳畔的声音,林慕安坐得很稳,没有因为晏时寂故意颠而乱了阵脚,很是从容的面对。
放做以往,林慕安绝对会躲到晏时寂怀里,但是这次没有。
晏时寂心中疑惑不解,不知如何开口,一直到了常府门口。
他先下了马准备接林慕安下来,林慕安却不需要他扶,自己下来了,动作很是娴熟。
林慕安连多的余光都没留给晏时寂,径直进了常府。
常府的下人见林慕安身上有血,很是关切,赶忙去喊常以恒和常颂宜来。
常颂宜和常以恒很快就来了,常颂宜担忧地发髻都跑歪了。
林慕安木楞地看着常颂宜,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
大夫比两人先来,给林慕安诊了脉,确保林慕安身上没其他伤,除了手掌上的伤需要上药,其他一切康健。
常颂宜过去抱住林慕安,林慕安愣愣的,小心翼翼地抱住常颂宜。
晏时寂盯着林慕安,真的很多疑惑不解,但是他却害怕林慕安问自己是否爱他,而退缩了,他不想伤害林慕安。
可他不知道,他这般回避和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