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礼约定半个月时间,是怕自己忙于离婚而无暇分身。
现在想来,是她多虑了。
别说起诉离婚了,就连协议离婚,估计都难。
陆向宁有他的计划,而她,只能按照他的计划走。
在绝对强势面前,她做不了任何事。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卧薪尝胆。
她设计的这把团扇,主图是一株兰花,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三五日就能完成。
到时候,她就可以交差了。
也可以赚取婚后的第一笔劳动报酬。
——
赵家
赵子初的伤口久治不愈,终于发生了感染,高烧不退。
海棠心疼女儿,不停地轮换着湿毛巾给她冷敷额头。
“实在不行就送医院吧,”海棠都快急哭了,“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要是有个好歹,那我们还能指望谁?”
赵鸿鹄放下手机,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和额头,镇定地说:“继续冷敷。”
“冷敷效果不大。”
“敷着……”
“你真狠得下这个心?”
赵鸿鹄被惹急了,低声呵斥道:“她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难道只有你心疼吗?你看看新闻,他们陆氏夫妇天天挂在热搜上,你不替女儿着急?”
“子初都说了,阿宁那是为了消除火灾影响。”
“我看未必,”赵鸿鹄看了一眼烧得脸蛋通红的女儿,说,“子初,吃点苦,换来阿宁的关心,你愿意吗?”
昏昏沉沉的赵子初慢慢地点点头。
赵鸿鹄安慰道:“这就对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一切的苦头都是为了将来的甜头,阿宁早晚都是你的。”
赵子初浑身都很难受,说话也费劲,“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