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海对团扇非常满意,小心翼翼地打包带走,并且爽快地支付了尾款。
还留了名片给苏葵,表示有机会再合作。
苏葵郑重其事地用双手接过,“谢谢季总的青睐。”
季宏海看看黎早,再看看苏葵,笑着说:“之前我还纳闷,我季氏拍卖行那么大的招牌居然还比不上一家小小的画廊,但是看到你们的友情,我是真心佩服。”
“希望你们永葆初心,这是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你们的忠告。”
在这一行里,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就那么几个人,更多的人,特别是像她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在低层厮杀。
运气好的杀出重围往上一步。
运气不好的,从此一蹶不振,消声遗迹。
“谢谢季总。”黎早和苏葵异口同声地说道。
其实,这些大道理,她们从小就耳濡目染。
目送两位离开,天色也彻底暗了,吹着街边的凉风,苏葵笑兮兮地看着黎早,打趣她,“我怎么觉得那位小季总的眼睛,就跟长在你身上似的?”
“瞎说,我身上平白无故长一对眼睛,那是恐怖片吧。”
话音刚落,手机忽然响了一下,黎早拿出来一看,是季礼给她发微信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你跟陆哥还好吧?”
苏葵凑过来一看,眉梢带笑,“看吧,人家多关心你?”
“别闹,他是陆向宁的朋友,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友情也不行。”
“啧,那你格局就小了吧,”苏葵饶有其事地说道,“跟前夫离婚后转头跟前夫发小好上了,天天秀恩爱膈应前夫,这种桥段多带劲?”
黎早一个白眼送给她。
这时,季礼又发来一条信息——“子初住院,我们几个都去看她了,不止陆哥。”
黎早礼貌地回复——“无恙,谢谢关心。”
大概是季礼感受到了她这段文字背后的刻意疏远吧,只发来一个字——“好。”
苏葵双手举高,一边伸懒腰一边说:“今天真不错,好消息不断,累也值了。”
黎早低头摆弄手机,直接给苏葵转了一笔钱。
苏葵看到银行卡余额变动的短信提示,吓了一跳,“枣枣,你干嘛?”
“五五分啊,当初说好的。”
“可这是你签约之前的订单,干嘛要分我?”
“地方是你的,缂丝机是你的,材料是你的,水电也是你的,为了我,你还主动跟你爸求和,说好话,我不分你点,我心里过意不去。”
苏葵还想推脱几句,黎早马上又说:“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要跟你分,我差这一单吗?”
苏葵语塞,唯有张开双手抱紧她的大腿,“富婆,带带我~”
轮钱,黎早不是没有。
陆家设有专项基金,家庭成员每个月都有零花钱,每年还有分红,数额都不小。
陆向宁虽然在感情上对她冷淡寡言,但在钱财上从不吝啬,他作为陆家的长子嫡孙,又是已经成家的,拿到的份额是兄弟姐们当中最高的。
而这份钱,他都悉数给了黎早。
黎早的开销不大,多数都用在了家里和陆向宁身上,她个人的开支很少。
五年累积下来,已经有一个小目标了。
所以,她并不需要知道陆向宁赚的大头有多少,她哪怕跟他平分了自己手上的小头,也足够她后半生过得滋滋润润。
当然,她不会躺平,她还有梦想。
“我知道你经营画廊不容易,还死要面子不肯跟你爸服软,所以拿着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
“我请你吃饭吧,”苏葵忽然说,“忙了一天,这么晚了,不去吃顿好的说不过去啊。”
黎早一想,也对,“月上轩还有之前没喝完的存酒,老贵了,去干掉一瓶?”
苏葵皱起眉头,月上轩太贵了,不算酒水,就那些菜,没一万吃不饱。
倘若换家烤肉店,花个三五百就能撑破肚皮。
以前不懂赚钱有多难,花钱大手大脚不懂节制,现在自己做生意,恨不得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黎早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说:“还是我请你吧,苏老板。”
“呵呵呵呵,这……”
黎早以为她会客气客气说这怎么好意思,谁料她话锋一转,双手作揖,说:“那就谢谢了,我去关门。”
——
月上轩
点的菜品一上齐,苏葵往前俯身,低声说:“我总觉得那些个服务员在背后笑话我们。”
“可不是,”黎早也尴尬啊,但一想到这些名贵的酒,尴尬算什么,“待会儿我们把剩下的酒提走,你带走,一瓶都不能便宜陆向宁。”
“好,宁可倒在路边,也不便宜陆狗。”
黎早点头,“吃!”
“吃!”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们也循声望去。
“你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不是男女朋友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时髦的年轻姑娘。
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