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陪他在康复室每天都能看到,从葱葱郁郁的绿,到金光灿灿的黄,黎早日夜不离地陪伴和照顾了他整整两年。
此刻,看到这一树金黄,陆向宁又勾起了那些当初不在意现在却觉得无比珍贵的回忆。
“枣枣,”他忽然又这么叫她,“让我见见你,好吗?”
黎早正在妈妈的病房里,除了昏迷的妈妈,没有其他人,安静得很。
陆向宁这话说得压抑而又深情,还带着卑微和乞求,她的心都颤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开心到起飞。
可是现在,她眼里只有清醒和冷静。
“陆向宁,我们在一起五年,五年的时间你心里都没有我,现在分开了,就有我了?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没听过?”
陆向宁沉默,他听到了心口滴血的声音。
这是黎早明确的拒绝。
“我以为冷静一段时间你会自己想明白。”
“我不明白,”陆向宁认真道,“之前你要离婚是因为赵子初,我承认我几次因为她而忽略了你,我知道错了,你也原谅我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现在你要分手,我知道你是受了爷爷的逼迫,可我也在努力争取,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我等你爱我等了五年,我已经决定不爱你了,我想爱自己。”
陆向宁再次沉默,心痛到无以复加。
原来,至今,她都不信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