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一想,郑重说道:“倒不是我不肯帮忙,我可以另外画,构图不一样就不会造成欺诈。只不过,余学长值得一场完全属于自己的画展。”
苏葵连连点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当场就拒绝了。唉,以前我只是买了他的画,我要操心的就是怎么把他的画卖出去,现在我签了他这个人,我不想只是帮他卖卖画这么简单。”
“余学长真的很有天赋,也足够努力,我觉得他可以像你一样声名鹊起,他值得。”
黎早看着苏葵,苏葵的眼神在发光,就如同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早早,以你的手艺,一定会爆红,相信我!”
后来,她的缂丝作品真的爆红了,她获得的不止是金钱上的满足,更是一种肯定,一种荣誉,可以让你提升自信,更能改变你的人生。
她一直都很相信苏葵的眼光。
“你就按自己的意思去做,你可是金牌经纪人。”
苏葵笑得眼睛都没了,“哎呀,有点难为情呢,你再说一遍?”
“金牌!经纪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听……”
这场雪静静地下了一整夜,陆向宁在润园的书房里忙了一整夜。
陆氏股价在大盘稳定的情况下连续暴跌三日,激起了广大股民的愤怒,未来的走向要么触底反弹,要么一泄不振,成败就在朝夕之间。
明天是周六,有两天的休市,这是扭转陆氏口碑的关键两天。
陆氏集团的几个董事,亦是陆氏的大股东,已经快坐不住了,他们听了白絮亭的话集体罢免陆向宁,扶陆向锦坐上陆氏总裁之位。
谁知,陆氏的股价在消息公布当天就跌停了。
陆向宁是很好,年轻,有抱负,有远见,能力也足够强,比同龄期的陆擎强太多了,但是,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掌权后,更喜欢用像他一样的年轻人。
有人受到了重用,自然就有人受到了冷落。
而这些冷落,是切切实实的利益受损。
白絮亭就利用了这一点,允诺各位董事,只要他们肯支持自己的儿子,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
于是,他们就抱团,利用陆向宁的各种负面新闻,把陆向宁罢免了。
现在回头看,那些“陆太是私生女亲妈是神经病”,“陆氏夫妇分道扬镳”,“陆总另寻新欢”之类的负面消息,只是引起了股价的小小波动,而像“陆总退位”,“陆总失联”,“陆总英年早逝”之类的消息,才是对陆氏股价的重创。
三日连续暴跌,是暴跌,如果周一开盘依然跌,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个后果,也没有人能够承担。
叶青山打来电话,陆向宁一滑,点了免提,一边按着眉心一边听。
“陆总,白总购买水军散播谣言的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报警。”
“你转给卓律师吧,他知道怎么处理。”
“明白。”
叶青山欲言又止,“还有,那个……就是……”
“但说无妨。”
“小陆总跑了,白总把您的办公室给砸了。”
陆向宁但笑不语。
“这几天公司里乱套了,白总让我压舆论,但实在是压不下去。冯总和马总已经跟白总撕破脸了,估计会跟您求和,您做好心理准备。”
陆向宁默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但没接。
这帮老家伙,占着位置不做事,明明到了享清福的年纪,还想翻云覆雨,那就跟白絮亭一起尝尝撞南墙的滋味吧。
他们年轻时得到爷爷的栽培和重用,在陆擎上位却无作为的那几年,也是他们帮助爷爷支撑起了陆氏,所以,陆向宁在公司也很尊重他们。
时至今日,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这边才挂了叶青山的电话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门铃声。
不久,凌姨怒气冲冲地上来问:“大少爷,老冯和老马那两老头来了,我开不开门?”
“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雪,都一把年纪了,那么晚不睡过来找事,不怕中风?”
最近太太不在家,大少爷也很少在家,她一个人守着一栋大房子,不用洗衣服不用做饭,实在是闲得慌,无聊的时候就会刷刷手机看看新闻,对那些时政新闻,社会新闻,还有八卦新闻,都了解得很。
她知道她家大少爷在公司被这群老不死的东西欺负了,说话自然是不客气。
陆向宁一笑,说话的语气像是安抚凌姨一样,“让他们进来吧,茶就不用泡了,您先睡。”
“我本来也不想泡茶给他们喝,哼,没门!”
凌姨嘟嘟囔囔地下去开门了。
不过一会儿,冯总和马总来了。
一进来,他们就对陆向宁嘘寒问暖,问他之前怎么会失联,问他身体是否有恙。
陆向宁开门见山地说道:“冯叔,马叔,我要你们手里的股权。”
“……”
“冯叔,按理说您前年就该退休了,马叔今年也到了退休的年龄,辛苦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享享清福,何必还要跟年轻人争权夺势?”
他们手里的股份有不少,加起来有20%,这也是白絮亭拉拢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