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温迪带着蛙蛙去往蒙德城的最深处。
蛙蛙来到蒙德也有一段时间,可从来没有好好逛过蒙德城内。
除了猫尾酒馆,他哪里都不熟悉。
蒙德的建筑排列很紧密,呈台地状分布,温迪带他去的地方位于台地的最高处。
那里有一栋高耸的教堂建筑伫立,而教堂前面,是一座几乎与教堂等高的雕像。
雕像是一名带着兜帽看不出性别的人,背上伸出翅膀,虽然用的材料看起来沉重,但却在精雕细琢的雕刻技巧下显得轻盈。
神像的手臂伸出,掌心在前方摊开,好像放飞什么东西一样。
蛙蛙张了张嘴,又无语地闭上。
这些蒙德人是真的认不出来他们的神明啊。
这座雕像一看就是为风神所铸。
再对比温迪的长相,比风起地的七天神像都更像
算了,蒙德人认不出来他们的神关蛙什么事,让温迪自己解决。
温迪带着蛙蛙来到风神像上面,非常不敬神像地落在风神像的掌心处。
“唔,这里是我经常看风景的地方,怎么样不错吧。”
温迪把蛙蛙放下。
身在高处,有风拂面,蛙蛙感觉不算多强烈,但看着温迪披风飞舞的模样,大概率是对方帮自己遮挡了。
蛙蛙还没有坐在那么高的地方看过风景,如今算是踩在神明的肩膀上,从上方俯视整个蒙德。
这个视角真的很广阔。
与神同行,累月经年。
这数不清的岁月里,温迪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蒙德城的百姓,从年少到苍老,从青春到迟暮,从籍籍无名走向耀眼夺目。
向下看,蒙德城尽在眼底,向远处看,清泉镇,还有蒙德与璃月的边界都若隐若现。
还有
“为什么蒙德会有雪山”
蛙蛙不解。
明明蒙德给人的感觉四季如春,和风柔顺。
雪山这样寒冷的地方感觉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蒙德。
“那个啊,是龙脊雪山。”
“龙脊有龙在雪山上吗”
“嗯。”温迪看着龙脊雪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兴致不高的模样。
“那这条龙一定很乖。”
蛙蛙评价。
“为什么这样说”温迪似乎很意外,偏头看向他。
“因为他一直待在那里,没有把整个蒙德都变成雪山呀。”
蛙蛙确实如此认为。
龙脊雪山,按照蒙德人的命名方式,清泉镇有一汪清泉,晨曦酒庄有一座酒庄,那龙脊雪山有一头龙不是很正常的吗
别的地方没有龙,也没有雪山那样的环境,那岂不是说雪山是因为龙才变成雪山的
蛙蛙不清楚蒙德的历史和地理,他只是按自己的理解去思考。
龙不乱跑,所以蒙德安宁,四季如春。
蒙德人才能如此自由,活在美梦一样的环境中。
因此,龙是好龙。
温迪听完蛙蛙的解释,失笑一声。
“是啊,那是个很乖的孩子哦。”
虽然蛙蛙的猜测和真相大相径庭。
自从坐下来,蛙蛙就觉得温迪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绞尽脑汁想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最后也没想明白,只觉得温迪和平时不太一样。
尤其是提到龙的时候。
“好困,不想吹冷风了。”
蛙蛙突然说着。
其实风不冷,只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温迪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笑着的,放轻松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重的,孤独着。
或许是平日里太没个正形,蛙蛙都快忘记,对方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明,被过往记忆的枷锁束缚。
“好吧,那我们回去。”温迪怔然,却也很听蛙蛙的话。
从神像上下来,蛙蛙看着眼前高大的教堂,想凑近看看。
也许能拍一张照片,等到见到主人,拿给他看
平地起风。
带来了不知道多久前的记忆。
蛙蛙看到就在这个教堂门口,金色头发的少年拿着剑,身边跟着一个白色的小精灵,面前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家伙。
而这些人之中,打头的是一位看起来就很凶的女人,傲慢而又轻蔑地扫过众人。
蛙蛙也看到在少年和坏人之间,虚弱的神明失去力量,晕倒在地。
可此刻的蛙蛙已经顾不上受伤的温迪,他的眼中只有那位金发少年。
主人是主人
这个气息,他不会认错。
跨越了次元间的联系,他和主人那斩不断的羁绊,在此刻连接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