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江慎,反而容许他的再次试探。
“阿娆。”男人喑哑含糊的嗓音忽然响起。
呼吸和心跳乱成一片,明娆腿不自觉地拢了一下。
她声音带着一点压抑的哭腔,还有点发颤“不是说过,让你,让你,别说话”
一开口,明娆就后悔了。
这是她上次说的。
这不表示她现在很清醒吗
她居然这么轻易就将自己卖了
明娆模模糊糊地睁开雾气弥漫的眼。
对上男人视线的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慎安静片刻,似乎也发现她酒意有点退了。
明娆简直要崩溃。
这个男人根本一点也不绅士。
他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见她酒意稍退,居然比之前还要放肆。
凶悍。
明娆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
稍早前在屋子回响着的那首“梦中的婚礼”,不知为何,突然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江慎带着她弹琴时,那专注又温柔的眉眼神情。
就算她回头偷看他,男人也没将视线挪向她,但他灰蓝色的眼眸,依然像一片深海,只要看一眼,便会被他深深拽入,再也无法逃离。
钢琴实在不是能坐人的地方,摇摇欲坠的同时,明娆突然喊他“江慎”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江慎。
女孩哽咽着,脸颊,脖子,耳根,甚至连锁骨都是红的。
江慎含糊地应了一声“我在。”
然后他接着说“阿娆。”
“我爱你。”
不知是他的表白太突然,还是他的呼吸太过灼人,明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勉强抑制住破碎喊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太丢脸了。
明娆不想被江慎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脸一直藏在他怀里。
她心想,以后跟江慎出门,绝对不能再穿裙子了。
裙子实在太容易了。
江慎将她抱回一楼主
卧。
这栋别墅是明娆的,虽然不常使用,但衣柜里还是放着她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江慎将她抱到衣柜旁的沙发上放下,抬手拨开她被汗打湿的碎发。
男人隐藏起眸中阴暗的占有欲,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与她平视“阿娆,要洗澡吗”
从头到尾,两人衣着始终整整齐齐,但明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
她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明娆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红着脸道“好。”
卧房的灯是亮着的,他眼睛里已经没有映着月光,明娆却觉得那双蓝眸依旧盛满了璀璨的星河。
温柔而缱绻。
明娆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以为江慎很快就会起身,像以前一样去帮她拿干净的衣服,或是进浴室放水。
明娆却发现,男人依旧一动不动,蹲在她面前。
女孩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挪回他身上。
江慎的目光凝在她脸上,深不见底,也看不出情绪。
四目相对,明娆感觉全身的血液,正慢慢地往脸上涌。
江慎的嘴唇
明娆已经忘了上一次,江慎是什么样子,只记得他进浴室刷牙洗澡好久。
她盯着男人薄唇周围的水迹片刻,尴尬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明娆目光可疑地飘移了下。
下一秒,她红着耳尖,又想转头。
江慎却突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
明娆下意识屏住呼吸,整个人往后陷入沙发之中,不安地抿住唇瓣。
察觉到她的紧张,江慎眸色深了深。
“阿娆,”他俯身靠近她,“你还记得,姜欣走了之后,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明娆想摇头,想说自己不知道。
但是萧起不知道哪里找的调酒师,调的破酒,中前劲很强,后劲无力,以至于她根本无法一醉到天亮。
她不止记得自己跟江慎说了什么,甚至连自己在众人面前,跟姜欣说了什么,也都记得一清一楚。
但那些都是她的醉话,醉话是不能当真的。
明娆结结巴巴“不、不记得了。”
江慎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明娆被他看得心虚“真不记得了只记得”
她咽了咽喉咙“只记得你带着我弹了梦中的婚礼”
江慎忽地低下头,在她唇瓣,用力咬了一下。
明娆痛得眸底泛起雾气,惊呼出声“你干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