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了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地,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江慎真的累了,居然连她帮他叫的粥都没吃,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明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几秒后,她趁着男人睡觉,故作严肃地掐着小腰,俯身骂他“江小慎,我今天为你付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你不止没有任何表示就算了,居然还说我是在跟你撒娇”
沙发上,江慎呼吸平稳,睡颜沉近好看,像个孩子一样,薄唇微抿,睫毛又翘又长。
明娆见他睡得这么熟,瞬间大胆起来,单膝跪上沙发,上半身几乎贴着男人,靠近在他的耳边,吐气低声说“狗男人,没良心”
最后还轻哼一声。
又娇又嗔。
痛痛快快地怼完人,明娆一阵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谁知正要起身,细腰就被一条有力的臂膀箍住,猝不及防地跌进了男人怀中。
明娆大吃一惊。
无辜又无措地坐在他腿上。
她难以置信,耳尖发红“你怎么还装睡啊而且还装得那么像“
江慎偏头,在她耳畔低笑了声,刚睡醒的声音透着沙哑的慵懒“没装睡,是被你吵醒了。”
heihei”
这么说还是她不对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烧还没完全退的关系,男人唇息格外蛊惑撩人,烫得明娆浑身一颤,耳廓几乎都要烧起来。
江慎亲了亲她的耳朵,抬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哑的嗓音里裹着笑意“阿娆乖,不气,等我身体好些,一定给你赔罪。”
女孩柔若无骨,抱在怀里感觉特别舒服,雪白的颈脖柔腻似酥,江慎握在她后颈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两下。
明娆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睫尖颤动不停,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
她慢慢吞吞地伸出双手,环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小脸藏进他颈窝里。
半晌,她才闷闷地“哦”了一声,佯装不在意地问“那你说,你要怎么赔罪”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乖了。
声音又轻,又软,又绵,跟不久前,她抱着温老太太胳膊撒娇时一模一样。
江慎喉结轻滚了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男人狭长的眼眸与她对视着,吸呼交缠间,目光逐渐带上热度。
明娆指尖不自觉地攥他后腰的衬衫。
心跳声震动着耳膜,盖过所有。
江慎这双眼睛,真的太欲了,就只是这么盯着她看,都像在诱惑。
明娆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
她忍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色厉内荏地瞪他“说呀,你要怎么赔罪别想蒙混过关。”
那似嗔似娇的小眼神,简直就像一把火,直接把江慎烧了个透。
但是贺衍帮他准备的输液,不止能退烧,还带着镇定的作用,烧是退了不少,可人也昏昏欲睡,有心无力。
江慎怕把病气过给明娆,也不敢亲她的唇,只能抬手,时轻时重地摩挲着她嘴唇。
他看着她逐渐变红的嘴唇,低声说“阿娆想让我怎么赔罪,我就怎么赔罪。”
明娆皱眉,不满嘟囔“江小慎,你别敷衍我,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姥姥、姥爷站在你这边的。”
江慎和她对视着,凝着她的眸色深沉“到时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还不算赔罪吗”
明娆当然知道什么叫为所欲为,但是
她脸颊烧红,难以置信地瞪他一眼“这算哪门子的赔罪这种赔罪方式未免太便宜你了”
江慎轻笑一声。
生病大概不止能让人软弱,还会连带意志力也变得薄弱,压抑了十几年的疯狂占有欲,肆无忌惮地蔓延着。
江慎按在她嘴唇上的手指,突然伸进了她的嘴里。
明娆猛地瞪大眼,脸也跟着一热。
她下意识想抵开他的手指。
可江慎那双能在钢琴上肆意飞舞,从小耐心锻炼,灵活有力的十指,哪里是她轻易能撼动的。
探进口腔里的指骨,就像他以往每一次即兴弹奏时一样,时而慢条斯理,时而慷慨激昂。
一下一下。
明娆被迫张开嘴,细腰也被他制约着,浑身颤抖不停,眼泪都出来了。
根本毫无抗衡能力。
江慎垂眸看着她,深刻在骨子里的独占欲,明明卑劣又恶劣,冷白的指骨却依旧那么优雅,就连那双蓝眸也平时一样,仿佛轻轻眨一下眼,都有温柔溢出。
明娆精致漂亮的小脸,浮上淡淡的薄汗,双颊也透着一抹淡淡胭脂色。
真的很美。
江慎眸色更暗了些。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上的她耳廓,低声呢喃“我说的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