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到底还是镇定些,沉吟半晌,才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跟平时一样啊。”
国师再次仔细看了看小孩子的眉宇间,突然问道:“这个孩子的姐姐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丞相夫人脸色一白,勉强笑了笑,“国师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您不是说那个孩子于我们有妨碍,而且是月儿的克星,最好是把两个人分开嘛,我们就照做了。”
国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不过这两个人这么干脆且冷漠,他倒是没想到。
不过……这样最好。
“所以,你们确定她已经不在了吗?”
宁远沉声开口道:“确定不在了,当初这件事是我亲自吩咐人去做的。”
国师心里放松了一点,还好,这次的蹊跷,不是因为那个就好。
想了想,他道:“这次的事情我会跟皇上解释,福娃的名声不会受到一点影响,所以你们也别故意去改变民间的议论,反而弄巧成拙。”
宁远低声应是。
就算他是丞相,可是在国师面前,还是要低一头。
从皇上登基开始,国师就一直在旁边辅佐,他能掐会算,在整个大夏的地位都
非同一般。
国师点点头,又看了看抱在丞相夫人怀中的女孩,这才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丞相夫人看着眼前白嫩的女儿,莫名想起另一个女儿。
看她神情,宁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厉声道:“我们丞相府只有一个女儿,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对于那个灾星,他可一点感情都没有。
当时丞相府出了灾星才导致大旱的议论层出不穷,要不是国师帮着解释,又说出了灾星要远离月儿的想法,他们丞相府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
丞相夫人低下头,声音低的近乎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好像突然想起了那个孩子。”
“她已经不存在了,别再想了。”
说完这句话,宁远直接走了。
……
五年后。
“安安,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些字你都认识啊?”宁阳看着宁安安手上的书。
那本书上就算是他,很多字也是不认识的,可是妹妹竟然都看得懂。
宁安安收起手上的书,虽然才六岁,但是举止沉稳,见到她的都说跟大哥宁丰好像。
看着眼前小少年,十一岁的宁阳已经长得虎头虎脑的。
“二哥,你又逃学
?”
宁阳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不是逃学,是夫子病了,让我们放假一天。”
附近的几个村子共同办了一个学堂,到年龄的孩子都可以去读书。
这几年大家的生活都变好了一点,加上村子里学堂的束脩很低,所以大家伙都愿意把孩子送去识得几个字。
不过宁阳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屁股底下好像有炮仗,没有一刻可以坐得住的。
宁安安淡定地拿开他的手,揶揄道:“夫子不是前两天才病过了嘛,怎么又病了?”
宁阳看了看家里,这会家里看起来没人,他也就直接坐在宁安安旁边了。
听着宁安安这么说,他直接叫苦道:“我的妹啊,你没上学堂,你不知道上学堂的苦啊,每天坐在那里,听着夫子叽叽呱呱的,还总是提问,回答不出来就打手板,天哪,这天底下还有比这还苦的差事吗?!”
宁安安都快无语了,学不下去就学不下去,竟然还扯的这么严重。
不过她也能理解,上辈子就是这样的,宁阳是真的跟二叔很像,不是读书这块料,所以上辈子去参了军。
他这边正想着,却见宁安安一直没说话,
凑过去道:“安安,你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宁安安看了他一眼,“什么忙?”
“你帮我跟爷爷奶奶爹娘说几句好话好不好?我真的不是这块料,再说我就是学一百年,我也考不了状元啊。”
“而且咱们家已经有一个读书人了,有大哥在那里考状元为咱们家争光就够了,我完全可以不读书嘛。”
宁阳越说越觉得可行,“你帮我说说好不好?家里人最疼你了,我说肯定打我屁股,但是你说就不一样了。”
宁安安心里暗自好笑,每天去上学堂,二哥整的都跟上刑架一样。
他跟大哥真的不一样,大哥自从上了学堂之后,勤奋好学,每个夫子都夸赞,上了三年之后就转去了镇上的学堂。
大概半个月回来一次。
想了想,她道:“二哥,我可以帮你说,但是你答应我,这段时间在学堂要认真,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吗?我们可以看看有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去学那个。”
宁阳高兴的一把跳起来,又把宁安安给抱起来转圈,兴奋道:“我就知道妹妹你最好了,还知道哥哥我心里只想学武,哥哥平时真的没白疼你。”
宁安安
心里想,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上辈子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将军,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一声叱喝传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