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贴上身的标签可是实打实的。”
钟逾白说:“家族不会因为一段爱情就衰亡,我的本事不会因为一个女孩而毁于一旦。不要给
自己强加偏见和执着,杞人忧天,你同我争,争出一地破碎,这才叫毫无意义。”
他话音稍扬,一字一顿说给他的爸爸听,掷地有声。
钟炳文提了口气,对钟逾白此刻的震怒表现得不敢置信:“她对你来说,居然有那么特别?”
钟逾白答得真诚:“我很少畅想什么地老天荒,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会觉得未来不是很坏的事。”
在钟炳文接话前,他又说道:“爸爸缺席了我大半的人生,我很少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有益的箴言,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悟出一些道理,人的好坏不能由那些琐碎的信息界定,也不该用他人的眼做镜子,行正坐直,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要紧事。”
“……”
钟炳文被他说到噎住。
被自己的儿子压过一头,不符合他信奉的伦理纲常。父不父,子不子。太扭曲了。
他再懦弱的脾气也要生气,但素来忍气吞声的个性,又让他习惯于压着火气,酝酿出反驳的话,却一吞再吞,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池樱是饭后才来沉章园的,她动不动就过来找人打牌。
这会子正好到走廊,迎面碰上睡醒来找钟逾白的纪珍棠。
纪珍棠想寻人问路,见到徐妈在一旁浇花,口还没张开,就被人拦下——
“又是你啊。”
池樱声音尖尖的,说的话也像她声线一样尖锐,没半分好意,全是最低级的阴阳怪气:“你倒是挺会啊,专门挑钟家的男人下蛊,哪里学来的巫术?也教教我噻。”
“……”
钟逾白和爸爸的谈话恰到此处中断了一节,池樱的话就这么冷不丁地撞进他的耳朵。
指缝里蓄的烟灰掉在托盘里,轻飘飘一节灰烬,却似落下闷沉的重音。他将烟丢了,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