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高山流水,进了家门有温暖的一日三餐。
这就是她向往的未来。
晚上,钟逾白取了两瓶红酒。
瓶身的玻璃厚重,他说要洗一洗。
奇怪的行为,纪珍棠没问原因,就陪他一起洗酒瓶。
在浴室的水龙头前,钟逾白站在她身后,动作一丝不苟,在清洗瓶口的位置。
软木塞塞得很紧,酒水在瓶子里晃荡,发出轻微的咕咚咕咚的声音,纪珍棠手握着玻璃,被他覆着手背。
钟逾白带着她的手在洗瓶,玻璃凉凉的,在她手心里滚几下,就变暖了一些。
她想起另外的奇妙时刻,但这瓶子显得冰冷,没有血液和骨骼的支撑,也少了律动不息的生命力。
纪珍棠看着镜子里,钟逾白站在她的身后。
他一身白衬衫,扣子微松,神色很正派,即便衬衫款式休闲,也衬得整个人矜贵而稳重,在做古怪的事情,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总之这八风不动的表情里是一点涩气也没有。
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她站在他怀里,抬眸不解地说:“要不要先把酒倒出来?”
他说:“酒要用在合适的地方,怎么能浪费?”
“……噢。”似懂非懂,纪珍棠应了一声。
她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指。
钟逾白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他转而看向她,问一声:“会回来吧。”
纪珍棠反应了片刻,才知道他说回来什么,撒着谎,讷讷地应:“不知道啊。”
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失神,她居然也萌生出一点成就感。
水龙头被关紧,他一只手握住酒瓶,一只手搂紧她,将她往怀里一收,因为太用力,纪珍棠身子往前微折,她偏过头,看不到他脸色,只蹭到他的下颌。
听见他无限贴近的低沉声音——“我可能没有那么洒脱。”
钟逾白的呼吸就在她耳后,是烫的。他说:“给我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