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心里叹气,她对郑家,对儿媳妇可是很了解,知道顾征兄弟两个拿回来这两剪开东西,还不知道郑家会从郑秋意手里弄回多少东西去才算完呢,不过现在嘛,顾昭每个月给郑秋意一点家用,郑秋意就是再贴补娘家,也就是贴补她自己的工资而已。 顾母心里不舒坦,都说娶妻娶贤,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对他们的小家庭,对整个家庭,实在是太重要了,后面还有两个儿子要娶媳妇呢,顾母在想,无论如何,一定要娶能正儿八经过日子的姑娘,可别再找郑秋意这样一心向着娘家的了。 顾孜看着被放在炕桌上的东西,笑眯眯的说:“你们俩这次也算是不虚此行啊。” 顾松开心的不得了,顾征却苦笑一下,说:“小姑,这会倒是痛快了,等我们回了家,我妈才不会让我们继续痛快下去呢,就他们郑家,也就是拿捏着我妈,让我妈拿我们家的东西贴补他们呢。” 倒也不是顾征是个思想多么成熟的孩子,这几年,光是看就能看到不少的事情,更何况,村里人好事,一点什么事情都喜欢拿着翻来覆去的说,还有些直接就到顾征跟顾松跟前嚼舌根根子,顾征又不傻,相反,他是个挺有思想的孩子,自然就明白,他的妈妈,有些事情做的其实挺过分的。 就说去年,准备要去随军,他帮着妈妈整理行李,郑家人就过来,想要把家里的一些家具拉回去他们用,郑 秋意倒是没有什么,觉得这些东西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娘家拉过去用就用吧,顾征拦在大门口,哭着喊着,惹得整个胡同的人家出来看究竟,这才没有让郑家把东西给拉走了。 也是因为如此,郑秋意对两个孩子不是多么的亲密,她觉得,两个孩子平时是婆婆在照顾,因为跟婆婆亲近,跟姥娘那边的人不是多么的亲近,后来孩子稍微大些,想要给娘家点什么东西还得避着孩子。 顾母愁肠百结,几个孩子却不在意这个,围在炕桌边,翻来覆去的看着小坦克小飞机。 顾孜看看时间,对顾昉说:“顾昉,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没有?” 顾昉微微的一愣,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二姐,你总是这样,在我最开心的时候兜头就是一盆冷水。” 顾孜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顾昉啊,不是我想要给你浇冷水,实在是我怕你开学之前又要一边哭着一边写作业啊,你看看顾征,人家大老远的回来,还不忘了带着他的暑假作业,我看过,人家顾征那暑假作业都快要写完了,你还是顾征的长辈呢,也不知道给 顾征虽然才七岁,但是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在开学就是三年级的学生,跟顾昉是同一级。 这个时代,孩子上学的年龄卡的不严,有些人家,家里孩子多,为了让大的帮着带小的,会晚个一两年入学,还有些人家呢, 孩子愿意,就送孩子去学校,其实跟同班同学比起来,小了一两岁也是正常的。 顾昉是正常年纪入学,顾征呢,却是看到从小一起玩的小叔叔要去读书,他也闹着要去,正好顾昉的妈是学校的老师,学校也不怕顾征年纪小万一哭闹起来没人看,就这么给办了入学的手续。 顾昉拧着眉头看顾征,生气的说:“你说你也是,回来好好的玩就行了,非得带着暑假作业,显得你那么能,我不厉害似的。” 顾征也不在意,从入学开始,顾昉就是这样,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他回家先去外面玩一圈,回家吃了晚饭之后,就开始坐在炕桌前面写,有时候作业多了,他写不完,就一边抹眼泪一边写,顾征都习惯了这个有作业拖延症的小叔叔。 顾欢颜抿着嘴笑着看着顾昉,这个小叔叔,实在是个性子跳脱的人,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也不知道以后他能不能定下性子,好好读书,这个时代,能够考上大学,基本上就是端上了铁饭碗,至于说以后,想要自己创业,这铁饭碗还是一条退路呢。 顾孜看着放在炕桌上的汤头歌,对顾昉说:“顾昉啊,你再看看欢颜,人家这一本书都快要背完了,你说你还整天牵着牛漫坡里游荡,人家是长辈给晚辈做榜样,到你这里可好,是晚辈给你做榜样。” 顾昉脸色更不好看了,顾征想着不能让这个小叔叔脸上不好看,这个小叔叔可 是醉爱面子的人,就对顾孜说:“小姑,这不是还有二十多天才开学吗?就这么一本暑假作业,我小叔还能写不完?” 顾孜也就不再说什么,正好外面顾母喊她过去帮忙,说请村里木匠做的浴桶已经做好了,晚上用水泡一晚上,明天就熬药给顾欢颜做药浴。 做药浴用的药材是顾大夫给准备的,一份很大一包,装在用纱布缝的袋子里面,煮的时候直接把布袋放在锅里就可以。 听到说浴桶送过来了,几个孩子顾不上放在炕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