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孜觉得这个小侄女实在是有意思,才几岁啊,就开始操大人的心,但是,被家里人的孩子这样宠着,顾孜还是觉得很满足。 买的东西有些多,请人帮着打了包之后,就去市场旁边的一个饭店准备吃午饭,下午三点有一趟车,在常宁火车站停靠,顾欢颜已经打算好了,就买这一趟车的车票,到家六点多,正好打个三轮车回家吃晚饭。 饭店的店面很大,因为到了吃饭的点,吃饭的人有些多,欢颜点好了菜之后,就捧着自己的保温杯,一边喝着水,一边打量着周围吃饭的人,这些人操着各地的方言,有些欢颜都听不明白是什么上,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旁边陪着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 那女的一边给两个姑娘夹菜,一边说:“来,尝一尝,都是这边的特色菜,你们两个现在在厂里食堂吃意思,这两年,市场慢慢的放开了,于是,做买卖的人就越来越多,人员流动性也是越来越大,但是,相应的,对于出门在外的女孩子,危险性也是越来越大。 旁边一个桌饭,食堂里可没有这么好的饭菜。” 那个男的一边吃着菜,一边盯着两个姑娘看,那眼神,黏腻腻的,让欢颜看的有些作呕。 察觉到欢颜盯着一个地方看,本来拿着一个小本子在记录花了多少钱的顾孜顺着欢颜的目光看过去,有些好奇欢颜做什么盯着那一桌这样看。 就听到其中一个姑娘说:“食堂的饭也挺好的,最起码比在家里的时候吃的好 ,莲花姐,我们觉得在厂里当工人就很好,你说的让我们去做服务员这事,我看就算了吧。” 那个招呼两个姑娘吃菜的二十多岁的姑娘,也就是莲花,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看你们,不能这样想的,咱们从山里出来,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挣钱吗,你们在厂里,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能挣多少?二百块都挣不到吧,我那里做好了,半个月就能挣二百多,咱们乡里有好几个在我那边干活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刚才说话的那个继续说:“莲花姐,来的时候我娘就交代过,除了在厂里干活,哪里都不能去的,她要知道我去别的地方干活,直接过来带我回去,你也知道我娘那个人,脾气又不好,她打我可是下死手,我不敢的。” 莲花有些失望,就问另外一个一直低着头吃饭的姑娘:“小青,那你呢?” 那个叫小青的姑娘抬起头,茫然的说:“莲花姐?什么你呀我呀,你不是请我们俩过来吃饭的吗?” 莲花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沉着脸说:“那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厂里的班照上,不上班的时候来我店里帮帮忙怎么样?” 那个叫小青的一脸为难:“莲花姐啊,你也在厂里干活,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下车间干活的工作多累,我下了班就想在床上躺着,可不想再去干别的,要不然你还是去找别人问问吧。” 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瞪了莲花两眼,莲花咬了咬牙,对两个姑娘说:“你们也不要忙着拒绝,回去想 一想好不好?毕竟,能多挣点钱总是好的。” 这个时候,服务员来给欢颜他们桌上菜,那个男的往欢颜这边看了一眼,待到看清楚顾孜的样子,眼睛一亮,顾孜可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对服务员道谢之后,对欢颜说:“你赶紧吃饭,时间不早了,吃了饭咱们就去火车站。” 欢颜答应一声,也不再管那边的事情,低下头吃饭。 隔壁那桌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两个姑娘忙着吃饭,那一男一女打了点眉眼官司之后,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就先离开了。 欢颜一边吃饭,一边注意还在吃饭的两个姑娘,那个叫小青的低声说:“莲花姐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非得让咱们去她那里干活?” 另外一个姑娘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青,以后她要再来找你,你别理她,她呀,还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小青嗯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我知道,原来我们班那个春红你还记得吗?本来也想来咱们厂里当临时工的,后来我才听说,她听了莲花姐的话,去莲花姐那里当服务员,过年回去班里有同学跟我说,春红被人欺负了,去县里的医院住了很长时间。” 那个姑娘脸色更难看,对小青说:“咱们管好自己,厂里多少姑娘被莲花他们哄着骗着去外面当什么服务员啊,你看咱们厂里那些正式工谁去?还不是欺负咱们这些外地过来的临时工不知道好歹,拿钱骗着咱们去做坏事?咱们过来是为了挣钱的,可不是为了把自己送 进火坑的。” 顾孜也听到两个姑娘的话了,等俩姑娘吃完了,离开之后,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