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欢颜拉着顾征急匆匆的赶回家里,顾昭已经回来了,欢颜走到他跟前闻了一点的酒味。 欢颜惊讶的说:“爸爸,你喝酒了吗?” 顾昭又把胳膊举起来闻了闻,笑着说:“你这嗅觉真是灵敏,爸爸中午跟单位的同事喝了一点,没喝多啦,回来我还去洗了个澡呢,你这还能闻出来。” 欢颜不赞同的说:“爸爸,你身上还有旧伤呢,我已经跟我顾骁师兄说好了,等他回来我们就要给你治伤,他让我现在给你开个方子先养着身体,你怎么能喝酒呢?” 顾昭赶紧说:“以后不再喝了,到时候他们要让我喝酒,我就说我旧伤复发,不能喝酒了,下班回来我就好好的喝药,好不好?” 欢颜这才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爸爸,你能听我的话就对了,我们做大夫的,就怕遇到那讳疾忌医的,还有什么都不在意的,你这样听话的病人,一定能够药到病除,既然今天喝了酒,那就从明天晚上开始吧,明天我开好了方子,晚上就开始给你煎药喝,顾骁师兄说,你这旧伤需要做药浴,做针灸,如果不把你的身体养到最好的状态,你会多吃很多的苦。” 顾骁得了顾大夫的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顾昭对顾骁的水平还是非常认可的。 说道顾骁,顾昭就问:“你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到前两天顾骁打回来的电话,欢颜开心的说:“师兄说他腊月二十之后就能回来了,师兄明年研究生毕业, 到时候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工作。” 顾昭觉得就凭着顾骁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去哪里都能干出来一番事业。 欢颜临去睡觉的时候,又叮嘱顾昭:“爸爸,我也知道,有些时候必要的应酬还是要喝点酒,可是咱们现在身体不是很允许,等你身体养好了,能喝酒了,我给你配最好的解酒药,保证让你在酒桌上不被人笑话了去。” 顾昭听了哈哈的大笑,恨不能搂着欢颜亲两口,又觉得姑娘大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能跟女儿太亲近,只是亲昵的拍了拍欢颜的脑袋。 顾昭回来之后就睡在前院的东厢房,顾时回来也睡这屋,顾母已经早早的给烧了炕,又提着热水去让顾昭泡脚。 顾昭赶紧接过顾母手里的暖水瓶,说:“娘,我自己去提热水就行啊,天这么黑,以后你可不要帮我提热水了。” 顾母笑着应下来,说:“我就是怕你在家里住着不习惯。” 顾昭想到贴心的小女儿,脸上的笑意更深:“娘,我回来家里人对我这么照顾,我怎么会不习惯呢?看看咱们欢颜,为了我X了这么多的心,我心里呀,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母欣慰于大儿子能够享受来自于家里人给予他的温暖,但是,顾母现在最关心的是,顾昭什么时候能够找一个跟他志同道合的另外一半。 顾母侧身坐在炕沿上,打量着坐在炕桌另外一边的顾昭,三十九岁的人了,因为常年训练,身体依旧是挺拔,顾昭长得像顾父多一些,看起来带 着几分的儒雅之气,顾母感觉,回家里来好好的养一养,顾昭一定会比刚回来这会更好看,顾家人都不装年纪,跟同龄人比起来看着年轻,顾母有这个自信。 想到顾昭的人生大事,又想到顾时,顾时已经三十岁了,却依旧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顾母就问顾昭:“你有听顾时说他现在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啊?” 顾昭摇了摇头,说:“顾时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闷声做大事的人,他啥时候做事情之前向咱们提前说一声的?估计啥时候他会回来跟您说,过几天要结婚了,让您看看要准备什么东西。” 顾母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确实是顾时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顾昭工作很忙,去单位报道之后,忙的经常晚饭都来不及回家里吃,顾母把他们客厅里面的那个炉子生起来,整天炖骨头汤,谁晚上回来饿了,就在客厅现包一碗小馄饨,用骨头汤下好了,热乎乎的连汤带馄饨的吃一碗,热乎乎的回自己的卧室忙活一会再睡觉,怎么都舒服。 元旦学校放了放假,头天上完了上午的课之后,然后就放假,顾昉要去刘美红家那边看看,欢颜也想去,林一城跟顾征也想去,最后还是林一城想办法,找了一辆军用卡车,林一城的姥爷不放心,就让他的警卫员开着,于是,刘美红第一次,跟欢颜他们几个坐在军卡的车斗里面往家走。 刘美红的家距离常宁县城很远,有一百多里路,这一路上的路况也不是很好 ,出常宁县城往南走二十多里之后,就是一条已经修了很多年的公路,这条公路是北海是跟南边另外一个地级市之间的公路,路上的车子多了很多,公共汽车,运送货物的小四轮,卡车,还有很多拉着各种物资的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