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平那狐朋狗友开车过来的,看到两个人的背影进了小公园,赶紧启动车子往聚会的地方跑,看到连云平,就把这事跟连云平说了。 连云平这会心情正不好呢,昨晚上家里人聚一起吃团圆饭,他那个常年露不了几次面的哥哥竟然也回来了。 这个哥哥,向来是压在连云平头上的一座大山,而且还是永远都不能逾越的那一种,连家因为连老爷子的缘故,可以说是鸡犬升天,连云平的父亲被过继给了连老爷子之后,那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这几年发展的势头很猛,连云平自然是因为他父亲连潮生的缘故走到哪里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可是,大家说起连家,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个早年就参军到部队的大儿子连戍平,连戍平小时候被苏家抚养,后来接回来是连老爷子亲自抚养,参军之后,隐姓埋名的,愣是让他自己闯出来一片天地,是军中很有名的一员猛将。 很多见到连云平的亲朋故旧,都喜欢连带着说几句连戍平,这让连云平心里非常的不爽,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愤懑之感,后来,连云平的妈妈莫雅兰劝他应下跟景如琢的婚事的时候,还说,景如琢可是一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人,跟这样的人结婚,日后景如琢挣得还不都是他们家的吗?连云平想到景如琢名下的那些产业,有些心动,这些天对景如琢围追堵截,追的非常的紧。 在餐桌上看到连戍平,连云平有些不高兴,听到爷爷对他嘘寒问暖的,连云平 就更不高兴了。 连老爷子对连戍平说:“你只说因为伤病要好好的修养,我却没有想到,你病的竟然这样厉害。” 连戍平笑着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这些年一直撑着,冷不丁的没有那么高强度的训练,身体一下子就乏了,大夫说让我好好的再养一阵就没问题了。” 连老爷子却有些遗憾的说:“原想着,你能够继承我的衣钵,在部队里面一直干下去,谁知道你的身体竟然会有这样厉害的伤病,退下来也好,在地方上一样能够做出来一番事业,工作的事情已经落实好了吧?” 连戍平点了点头,“已经落实好了,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晚一阵子去报到,我已经跟领导说好了,再过两个月差不多就能入职。” 连老爷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却有些意兴阑珊,连潮生眼眸微微的一暗,举起面前的酒杯对连老爷子说:“爸,过年了,咱们先喝一杯庆贺一下吧?” 连老爷子举起酒杯,说:“你们的爸爸说的对,来,咱们先干一个,今年已经过去了,咱们喝了这一杯酒,明年好好的继续干。” 莫雅兰看着连戍平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瘦削了很多的身体,眼神有些异样,但是还是笑着说:“对对,爸爸说的对,希望明年咱们家能够有更多的好事。” 连潮生表情奇怪的看着莫雅兰,不过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有说什么。 连戍平有些看不上这个爸爸,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只是埋在心里,却用这样一副什么都了然如胸的眼光看着,连戍平有些时候是恨这个父亲的,明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却非要放在继母的身边,任由继母磋磨,从来不去考虑一下,儿子小小的年纪是不是能够受得了这样的磋磨。 连戍平在苏家是被他们捧在心里长大的,猛然间被人虐待,都不敢对外人说,这就让莫雅兰更加肆无忌惮的继续伤害小小年纪的连戍平,一直到连老爷子无意之中发现了莫雅兰虐待继子的事情,勃然大怒,不仅把连潮生莫雅兰还有连云平从家里赶出去,还把连戍平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一家三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连戍平有些时候都替他们一家三口累得慌,不过这些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登爸爸的门,工作上从来不沾他爸爸的光,以后,父子之间形同陌路是最好的选择。 连老爷子看着连戍平,心疼的说:“戍平,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对爷爷说,爷爷知道你自己有本事,事情都能自己处理好,可是,爷爷跟你是一家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家里人才是你最好的后盾。” 连戍平只是笑着点头,他知道,爷爷是他的后盾,是他坚强的支撑,可是,这三个名义上的家人呢?连戍平却不敢苟同他们家里人的身份,别说是当成是支撑了,就是当成是一家人看待,连戍平都怕他们会给自己使绊子。 连潮生听了连老爷子的话,眸色更深,面上却是不 显,只是在一边赔笑,就听到连老爷子对连云平说:“云平啊,你有时间还是要多多的看书学习,专业知识要学好,咱们家,是比一般人家的条件要好,但是盯着咱们家的人也很多,爷爷希望你能做一个让家里人为荣的人,不要做一个人人唾弃的纨绔,有些人,不该惹的就不要去招惹,免得到最后伤了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