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能力,她把中午和邺钦的那通电话讲给麦欣听,总结说:“我觉得他的话好像总是特别能安抚到我,包括之前我没信心做好这份工作的时候,他连具体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会先……”
谈宁用刀叉戳了戳桌上的小吃拼盘,随意抬了下眼,却见麦欣拎着酒杯,正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谈宁话音一顿,认错得又快又主动:“——我的意思当然不是你不能安抚到我。”她凑过去抱麦欣。
麦欣对于谈宁会错意、贴过来抱她认错的举动,想笑得不行。
心想她跟邺钦恐怕都不是一个赛道上的选手,吃这个醋实在没必要。
“所以呢,多一个人关照你的情绪,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在担忧什么?”
“但我会因此睡不着觉,”谈宁语气十分困扰、苦恼地说,“我记得我们以前交心说话的时候好像有几次也这样,聊到凌晨两三点还抱头痛哭来着。”
麦欣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实在没想到谈宁会把邺钦类比到她头上,表情变得有些怪。
麦欣小声嘀咕说:“我怎么记得你哭完那几次都睡得挺好的。”
谈宁没听清,“嗯?”了一声。
麦欣摇头说“没事”,模糊带过说:“要不你努力习惯习惯,可能过段时间就又好睡了。”
谈宁也有些没办法地点点头:“好像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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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谈宁一进办公室,就收到季凌前往Z市出差的通知。
等谈宁匆匆回家收拾完行李,赶到高铁站和季凌会和,才从季凌口中得知有其他俱乐部同样看中了季凌想要洽谈合作的一位自由签约选手,导致他们原本安排在周末的行程不得不提前,以防失了先机。
这位自由签约选手虽然没有经纪人,但家中父母深谙谈判之道,谈宁和季凌辗转奔波了几日,才成功以合适的价格签下对方。
返程回到怀城那天,任司远也在群里宣布,他买了同日的机票,打算飞过来玩一段时间,跪求接机服务。
谈宁向任司远要了航班信息,发现是个红眼航班,凌晨三点半抵达。
邺钦很干脆地给任司远发了个红包,告知是给他的“打车费”。
任司远回了串省略号,倒一点不影响他抢红包的速度,转头又@谈宁,暗示明显地问她有没有一起吃夜宵的想法,说如果她愿意来接的话,他们可以省下这笔红包去吃好吃的。
谈宁对好朋友发出的请求向来不会拒绝,应了“好啊”,还特意打开导航软件,算了时间,告知她会在两点半左右的时候从家里出发。
邺钦对任司远的这种无耻行径很没有办法,只好私信谈宁说:“我去接,你好好睡觉。”
又另外给任司远发了张截图,是他设置好闹钟的页面。
任司远计谋得逞,装模作样地在群里@谈宁,惋惜说:“哎,没办法了,邺钦说他要来接我,你好好睡觉,我们下次再约夜宵。”
谈宁没多想,又问邺钦:“需要我陪你吗。”
邺钦的回复隔得有点久才发到谈宁手机上,不是“不用”,而是“太晚了”。
任司远没订酒店,好在邺钦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任司远便拖了行李箱,心安理得地跑来蹭住。
谈宁白天照常上班,中午准备去俱乐部附近的餐馆用餐,等电梯的空挡,邺钦给她发来短信,问她午饭什么安排。
谈宁看了眼身旁说说笑笑的几名同事,不紧不慢地打字说:“应该就随便出去吃点吧,怎么了?”
邺钦给谈宁回拨了电话。
谈宁接通时,顺势用胳膊推开一旁消防安全通道的门,走进楼梯间里。
邺钦告诉谈宁:“公司最近新请了一个手艺不错的师傅。”
谈宁还愣了两秒,然后笑起来:“请任司远吃公司食堂,他确定不会有意见吗?”
邺钦说:“没,就我们两个。”
邺钦以为谈宁忘了他们先前的对话,有条有理地解释说:“吃完你可以直接到我的办公室休息,节约其他时间。”
两人在怀城约饭的次数不少,谈宁对此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点头应“好”。
三楼到一楼的楼梯有一段距离,谈宁和邺钦保持着通话,不知怎地想起点久远的回忆。
她好笑地跟邺钦说起两人在江城的时候,邺钦有次在总部的电梯里邀请她吃饭,当时同乘的同事们表情精彩纷呈。
“你不觉得我们那时候很有意思吗,每次都说要请对方吃饭,但一次都没吃成,一直相互客套。”
谈宁说这话时正好推开俱乐部侧边的玻璃小门走出来。
邺钦的车停在俱乐部前的空地上,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落在大衣口袋里,看着谈宁走过来的方向,说:“是吗,可是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要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