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不过徐浩明却不怕,因为早在他认识老丐的第一天,他的眼睛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后来,从老丐的只言片语中,他慢慢了解到,老丐似乎在很多年前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磨难,不但一条左臂齐肩而断,还身中剧毒,他在生死线上挣扎,几经周折,终于活了下来,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彻底废了!被毒素侵蚀的太深了,甚至于整个眼睛都变成了墨绿色,至今还有毒素残留其中,无法排出。每隔一段时间,里面的毒素就会发作,发作起来剧痛难当! 徐浩明就曾经见到过不止一次,每到那时,他疼得受不了,整个人就会像是疯了一样,右手拿着一根竹棍乱舞,无论身前有什么,都会被他砸个稀巴烂,疼得他甚至想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抠下来!每次都要以无比的意志力才能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后来,他终于找到一种方法,能够暂时缓解疼痛,那就是在发作之时,服用大量的砒霜!徐浩明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他吃的是砒霜的时候,把他吓了个半死! 那会儿他还在上初中,手机还没有普及,等他跑到楼下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再返回天台的时候,老丐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他带来的烧鸡,一口一口吃的正香。结果等救护车到了,那些大夫们看到这样的情景,气的够呛,以为是他在搞恶作剧。还好当时那几个大夫看他年幼,没与他计较,只把他好一顿批评之后,就气愤愤的走了。 也就是那天,他才发现这个老丐不简单!于是从那天开始,他每天都来看望老丐,每次来时还不空手,不是带上好酒好菜,就是带上一身换洗衣服,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死缠烂打外加软磨硬泡之后,终于哄的老丐收他为徒,从此变得不再平凡,步入了武者的行列! 不过他到现在仍不知道师父的姓名和来历,他也曾问过几次,却都没得到答案,后来便不再问了。 “师父,不要这样嘛!我今天刚从部队出来,家都没回,就先来看你了!”徐浩明听到这样的埋怨,感觉很冤枉,表情很是无辜,只可惜他师父看不到....... “嗯?你应该先去见过你的父母长辈才对。”老丐嘴上这样说,可那语气却变得比刚才柔和了很多。 “我们家一家子人呢,我晚一天早一天回去都无所谓,但是师父你只有一个人,我当然是第一时间来看师父了。”徐浩明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老丐听到这些话之后,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似乎有了一些变化,竟然露出了一丝慈爱的光辉。 “唉,你这孩子......”老丐叹了口气道:“你走的时候正值盛夏,如今天气由热转凉,再由凉转热,刚好经历了三个更替,应该已经过去三年了吧。” 听了师父的话,徐浩明心里不是滋味,师父目不能视物,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又回到一个人,就连判断时间都只能依据气温的变化。 老丐的武功,徐浩明只不过学了皮毛,便能在部队里混的有声有色,只一周的时间就提前离开了新兵营,直接进入了野战军侦察营,短短半年过后,就被特种部队队长看中,亲自跟他们营长要人。之后,在特种部队里又大放异彩,不到半年就荣获“兵王”称号。 后来去边境执行了几次任务,又立了功。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少校军衔了!要不是其志不在军旅,将来会成为和平年代最年轻的将军也说不定!由此可见,老丐的武功该有多么的厉害! 徐浩明时常在想,师父的武功如此深不可测,当年一定是一代旷世人杰,肯定有一段极为辉煌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磨难,让他遭受到这样大的伤害,竟落魄至此? 他晃了晃脑袋,暂时抛开心中疑惑,从背包中取出路上买的烧鸡、素什锦、白面馒头以及一瓶二锅头,一边看着老丐吃喝,一边拿起扫帚打扫了起来。 待老丐酒足饭饱,他又拿着破旧的铜盆,跑去附近的一个公园,从喷泉处取回水,为师父洗身,梳头,待一切完毕之后,他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套新买的衣裤给老丐换上。 在这期间,他给老丐说了很多部队里发生的趣事。 “浩明。” “在。” “这三年,你在学习军事技能的同时,没有放下武功的修炼,如今已经到了‘炼气’第九阶,为师十分欣慰。” “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嗯,你回家之后尽快料理好一切,再安心修炼一段时日,把状态调整到最佳,到时为师传你汇聚真气,开辟气海之法,争取一举突破到‘气海境界’!” “太好了!”徐浩天大喜道。 “今年是哪一年?”老丐忽然问道。 “是2007年。” “几月?” “八月。” “那便是丁亥年七月了?嗯,还有两年,时间不多了。” “什么还有两年?师父,什么意思啊?”徐浩明问道。 老丐道:“两年后的阴历八月十五,嵩山中岳庙,将举行‘青年武者大会’,到时候华夏各个古老门派和武林世家年轻一代的杰出弟子都会去参加。如果你真的想踏上武学之路,到时候去见见世面,将对你莫大有好处。” 徐浩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道:“真有这样的集会?这......怎么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呢......不过,师父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他知道师父除了他之外再没一个亲近之人,平时也几乎不与外界接触,那这消息是哪来的呢? “这还用得到消息?自古便有成例,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