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里夜深人静。
张大发拿着两个矿泉水瓶偷偷摸摸来到后村。
他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把两个大矿泉水瓶放进蓄水池里装满,随后转身急匆匆离开,来到村外。
村外停着一辆大奔驰,两个混混模样的人正靠在车上抽烟。
“虎爷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张大发小跑过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说道。
一个抽烟的混混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张大发连忙走了过去。
“虎爷,这就是杨天那小子浇地用的水!”
张大发弯着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把矿泉水瓶递了过去。
“就这玩意儿?”
马大虎嘴里叼着烟,把矿泉水瓶拿到眼前看了看,水浑浑的,不是太清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是,是,就是这水!”
张大发连忙点头。
“行,干得不错,这水要真有问题,我记你头功!”
马大虎拿出一盒烟扔给张大发,随后带着矿泉水瓶招呼一声,大奔驰扬长而去。
“记我头功,我张大发马上也能飞黄腾达了!”
张大发看着奔驰车消失,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他抱上了马大虎的大腿,以后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心里美滋滋的幻想,张大发拿出一根烟,正准备抽一口,仔细一看,他脸色一僵,“草,18块的黄鹤楼?老子忙了一晚上,就拿这玩意儿打发老子?”
一盒十八块钱的烟就把他打发了,张大发心里不爽,骂骂咧咧回村,他原本以为马大虎怎么也得给他扔一盒百十块的烟吧。
没想到马大虎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他的利用价值就值这一盒十八块的黄鹤楼。
张大发心里不爽,骂骂咧咧的回村。
第二天一早,秀水村炊烟寥寥,陈大春一早就来到村委会广播室,清了清嗓子,打开广播。
“听得到不,听得到不,那个,我是陈大春,宣布一件事啊,咱们村呢,杨天还想租地,把咱们村建设成一个大农场!”
“村里的耕地,一亩地按一年一千给,愿意把地租给杨天的,等会儿都到打谷场登记签字!”
“杨天说了,愿意把地租给他的,一次性先给两年的租金!”
“我再说一遍啊,都听清了!”
陈大春连喊了三次话,随后叫上唐彩玉和张春兰,一起去打谷场。
唐彩玉和张春兰也是杨天安排的,以后她们两个就是秀水村农场的会计,一个管钱,一个管账,钱账分离管理。
生意越做越大,杨天一个人有点管不过来了。
杨天要租耕地的消息一传出去,村里顿时轰动了。
村民们一个个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赶往打谷场,一边走,一边三五成群的议论。
“一亩地一千块,我自己种一年都赚不到一千块!”
“我家里有八亩地,都租给杨天,那就是一年八千块了,把地租出去,我还能出去打工,赚两份钱!”
“出去打啥工啊,你没听村长说杨天要搞农场吗?咱们到农场打工就行,不出门,还不怕被人克扣工资,家里有事也能照应到!”
“杨天真的能带着咱们村发家致富啊!”
村民们一个个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笑容。
那可是一亩地一千块的租金,数遍整个青山镇,就没有这么高的价格,在青山镇,一千块租三亩地都够了。
秀水村人少地多,把地租给杨天,家家户户都能赚一笔。
“狗日的杨天,又要租地!”
张大发被广播吵醒,仔细听了听广播里的内容,他一脸阴晴不定。
一亩地租金一千,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价格。
他家里可是也有六亩耕地的,再加上菜园子的地,这一年租金就是小八千块钱啊,张大发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那么贪心,得罪杨天了。
“大发,你赶紧去打谷场,把咱们家的耕地也租给杨天!”张大发的老娘走了进来,连忙说道。
“租,租,租,租个屁,杨天能租咱们家的地?”张大发一脸不耐烦,最后架不住老娘唠叨,只能一甩袖子,不情不愿的去了打谷场。
等他去的时候,打谷场已经人山人海,秀水村的村民几乎都过去了。
打谷场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了一座小山一样的钱堆,陈大春在指挥村民们签字,唐彩玉和张春兰,一个记账,一个发钱。
“各位叔,婶儿,大家放心,租地的钱是租地的钱,地里的庄家,果木,另外算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不会少给大家的!”
杨天拿着大喇叭,正在说话。
秀水村的耕地,现在种的基本都是晚稻,这批晚稻十月上旬差不多就能成熟,除了种粮食,还有少部分村民种的果木。
秀水村有几十亩桃树,一个葡萄园,一个柑橘园,还有苹果园,梨园,总体来说,差不多有一两百亩果园。
这些果园是大头,不是只给租金就行的。
不过杨天无所谓,他把村民们的耕地租了,地里种的粮食,果木,也全都买了。
有的村民一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