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想不出枕边人要害他的理由,反倒是莫十鸢,心机叵测,令人生疑。
“哟,你什么时候转行当神棍了?要不要我派人给你送根棍,去天桥上骗骗大爷大妈啊?”
莫十鸢挨着墙叹息不止,驴精竟是恋爱脑。
林晚晚常常只身外出,和她的白月光私会,周星辰察觉不出半点?话都点到这份上,他还毫不怀疑林晚晚的野心。
眼看着时间消散,莫十鸢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
她从麻袋中摸出纸笔,写下一串地址。随后,她拽住周星辰的手,将纸拍在他的手心。
“今晚,周氏酒店有一场戏。还有,你癞蛤蟆颜色的车快没油了。”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纸面,眼里析出一股寒风,不出片刻,纸便化成碎片散落在地。
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恶毒表妹,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不太低调的豪车,与司机攀谈两句。
果真如莫十鸢所说,他的车油仅够行驶一公里。
他陷入了沉思,这辆车是上周买的,今日抽牌到它,才开出门。哪怕是他肚里的蛔虫,也不可能算出车没油了。莫非表妹真的打通任督二脉,会算卦?
他将信将疑地打了个手势。
随即,一旁的保镖像土匪似的,将莫十鸢扔进车里。
引擎发动,车飞速穿过大道,往周氏酒店赶去。莫十鸢紧紧拽着麻袋,生怕被这群土匪抢了去。
她偷偷瞄着后视镜,透过周星辰不安的眼神,早已知道他想去探索答案,却害怕破坏结局。
鬼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和林晚晚结婚。
方才莫十鸢写下的地址,为梧桐分店,位于人间仙境梧桐山的半山腰。
可谓是远离市区,预计车程四小时。两小时内,他们穿过无数绵绵云、漫漫雾,
周星辰等得都快变身成魑魅魍魉了,扯着粗嗓疯狂催促司机。
而司机深知周星辰的暴戾,为了保住饭碗,不顾安危,在绿林里蛇形穿梭。
一个小时后,周星辰冲出车门,双腿发颤,俯身呕吐,他不停地嫌弃司机不配开车。
而司机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套蜘蛛侠没有集齐,万不能失业。
他深知周总吃软不吃硬,便主动请罪扫卫生间,周星辰这才消气。
莫十鸢斜睨他一眼,眼里尽是嫌弃,就差把“细狗”二字喊出来。四目相对时,却被他凶:“看你大爷!”
太没素质,莫十鸢完全不想跟狗叫的人掰扯。径直走进酒店。
此地风水好,千里迢迢倒也不亏。
VIP套房里,清脆的手机铃震醒熟睡的林晚晚,她行云流水地接通,声音齁甜。
“怎么啦老公?明天就领证了,这么迫不及待?”
与此同时,周星辰思绪矛盾,他打退堂鼓,像泄了气的气球。
他思绪矛盾,停住欲要敲门的手,悬在半空。转身下楼,仅是寒暄几句,就让前台安排了几套房,并不打算捉第三人。
莫十鸢打着哈欠,嫌他没出息。
捉个人磨磨叽叽,成何体统。
若不是自己扛着摄像机去捉有损功德,她早就去了。
一整晚,她都辗转反侧,她是好人,不能让表哥蒙在鼓里。
凌晨五点,周星驰的床前,莫十鸢披头散发,用手指敲他脑门。他睁眼时,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说时迟那时快,莫十鸢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叫。周星辰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心脏复苏。
差点吓死,还以为是个贞子。
他瞅着窗外树影婆娑、夜黑雨紧的,连忙低声责备莫十鸢扰了他的清梦,真真的从小就不是个善茬。
忽而脑中浮现出诡异的想法:他每晚都紧闭门窗,莫十鸢是从哪里进来的?
他惊慌地摁开灯,小酌了两口摆在床头柜的红酒。莫十鸢看出他的质疑,指了指门,解惑道:“我开锁,自己进来的。”
表妹那美丽的废物,什么时候会开锁的?真是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眼。
这锁是能够随便开的吗?当心给她送进去。他的沉默震耳欲聋,仅是眉头紧皱,没开口问点什么。想着莫十鸢既然来了,必要开始作妖。
可莫十鸢并没有大动作,仅是温柔地邀请他去温泉林的竹亭吃早餐。
周星辰全程黑着脸,他昨晚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带莫十鸢过来。
哪有人五点跑去温泉旁吃早餐的?黑灯瞎火的,吃个鬼啊!
想起莫十鸢昔日的所作所为,他不禁心头一颤,怀疑她想将他骗出去,杀了埋了。
莫十鸢见他无回应,以为他还没睡醒。抬手便是重重地赏了他一个大比兜,温柔地问他醒了吗?见他依然处在待机状态,便强行将他扛下了楼,小跑到竹林捉妖。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还敬业的玄学大师了,亲手替顾客排出危险障碍。
凌晨的风依然刺骨寒凉,温泉水汽氤氲,好在没去晚,林晚晚和李华还留在温泉中央嬉戏。
周星辰趁机死抱住一颗最肥的竹子,不肯往前塌半步。莫十鸢生拉硬拽,不过几秒,便将他踹进温泉里,恰巧砸中李华。
周星辰鬼哭狼嚎,生怕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