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错啊,是算卦而不是治病。
这家伙没长脑子还是缺了脑子?他们是不是对算卦有误解?
不过,为了那十万,她还是尝试起卦。
她要了少年的八字,字中皆指向大富大贵,并没参杂多病多灾元素,倒是天生易犯小人。
她愁眉苦脸,长吁短叹。给保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疯狂安抚着呆坐着的男子。
莫十鸢将肘子撑在桌上,诡异地看着他。
“你家大门口是不是有一头巨大的石狮子?”
他想也没想,利落果断地答:“两头。”
顾景和脸色又冷了几分,想来这人长得如此年轻,就不该信,稳稳的不靠谱。
任何人,用脚想都知道,不可能只放一头。
他战略性地喝了一口水,正想着走,莫十鸢碰巧开口:“有一头是假狮子,你找人敲开,里面肯定藏着一个诅咒符。”
顾景和脸色发灰,觉得讽刺,第一次见到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他家的镇宅石狮比他活得都久,听说花了重金找前代大师看的风水,岂能随便敲碎?
此人疯言疯语,竟对他的宅府动了念头,怕是世家仇敌,留在外面恐生祸患。
他轻挥衣袖,让人将莫十鸢带回去,查清再放走。
车里,莫十鸢与他并排而坐,无语至极。
又不舍得敲狮子,又要治病。既要又要,比她表哥还蠢。
过几天她还要去救周星辰的命呢,可不能上了顾景和的贼船。她将钱退给他,顾景和却斜睨了她一眼,不肯要。
两小时后,车子便在一气派的大门口停下,背靠山脉,三面环水,两头白汉玉石狮子站岗左右。
莫十鸢激动地跳下车,既然收了他的钱,此事便帮到底。她找了个借口去后备箱,拿走了藏在深处的锤子,趁众人大脑放空时,砸了那狮子。
伴随着一声如惊雷般的巨响,石狮子被凿出一个洞,顾景和难再从容,让人捉了莫十鸢。
就在这时,洞里冒出了青烟,还真如她所说,狮子里藏一诅咒符。
莫十鸢微微一笑:“你小时候肯定喜欢跟这石狮子玩耍,才吸了符里的晦气。我探了下,此符冒着周家的气息,你们是死对头吗?下手这么狠。”
顾景和捂着胸口,感觉气顺畅了许多,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真的有两把刷子。
他要了她的联系方式,顺便邀请莫十鸢做他家的玄学顾问,被拒绝。
莫十鸢摆摆手,坐着公交车离开了。
转眼便到了隔天,周星辰凌晨翻墙,躲开保镖的视线,打着车来到民政局。
林晚晚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让周星辰换上西服,领了结婚证。
由于林晚晚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决定当晚,在偏远的山区老家,举行极速版的山庄婚礼。
这些年,林晚晚从周星辰手里拿到不少钱,将自己的茅草屋铲了,地皮上重起一套别墅。门口即有泳池也有空旷的草坪地,将全村人拉来吃席都嫌宽敞。
当出租车沿着细窄的小路驶进山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令周星辰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伴郎竟是李华。
纵使周星辰的内心像糊了五零二胶水一样难受,也扯着假笑配合他。他被带到一楼草地上,而林晚晚坐在二楼露台,穿着洁白的婚纱,抿着花茶,冲他眨眼。
暮色悬空,夕阳的光辉遍洒,泳池上像是笼了一层细纱。微风不止,输送着鲜花与草木的幽香。
草地上,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个人是周星辰认识的。
突然,从小屋里闯出一群白衬衫黑领结的伴郎,他们嬉闹着抬起周星辰,绑住他的四肢。
周星辰一脸懵,从前只是在新闻上见过婚闹,觉得不过如此。可当此事降临在自己身上时,心慌乱如麻,腿脚不听使唤地开始微颤。
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大胆,居然这么对他。他瞬间后悔只身一人来这儿。
不知为何,他脑里居然浮现出表妹的脸。
他大喊着:“你们有病吧?放开我。”
可伴郎都是林晚晚请来的小学同学,村里的乡亲。他们大部分人孤陋寡闻,本就不认识周星辰。更何况,林晚晚前日塞给他们一人一万,让他们好好折腾周星辰,往死里折腾。
周星辰叫得越大声,天台的林晚晚越满意。
她摇晃着装着花茶的高脚杯,嘴角上扬,目光肆意地在狼狈的新郎身上游走。
“周星辰,你生在豪门又如何?还不是任我侮辱?”
泳池里,周星辰的头被李华强行摁进去数秒,又拎出来,他呛得咳嗽不止,还没稳住,又被摁进池子里。
林晚晚微笑着在二楼观戏,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周星辰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觉得今晚的席是送行席。
李华让其他伴郎搬出一同半米高的油漆,欲要将周星辰埋进去。
就在周星辰等死时,远方一只粗箭先行,穿透李华的手臂。鲜血汇集,顺着臂膀滴在周星辰半昏的脑袋上。
众人视线朝林中看出,几十辆黑色车冲出,围住那块地。
百来位保安扛着大棍、电棒亮相,破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