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鸢再次无语,又是这句话,就不能换个台词吗?真当她闲得没事干跟她雌竞啊?说了几次了,她贪财贪吃,才不会贪人呢,人又不好吃。
许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菜都不点了,纷纷围着莫十鸢那桌,仿佛是在观看沉浸式话剧一般,静悄悄地等待她们其中一人的动作与台词。
洛葬轻咳一声,只觉得丢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走哪哪倒霉?他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参与这种纷争里。
他掏出墨镜和黑色口罩,立刻站起,站在观众圈里,假装是个看客。
林晚晚狗叫一样,又开始满脸委屈样。她擦拭着眼泪,拗不过莫十鸢,只能靠吼。
“莫十鸢,我和他孩子都生了,你还不肯放手?洛葬哪点不如我老公了,你找洛葬去行不行?”
莫十鸢倒吸一口气,觉得她脑子有病,一时半会被智障堵住嘴。
她并没有慌乱,疑惑道:“林晚晚,你走火入魔了?我都说了周星辰是我表哥,表哥表哥表哥!这种没用的东西也配得上我?你非把我当那种人?再说,你生的那孩子是隔壁老李家的。老李有啥好的,又穷又丑,你不仅拿着我表哥的钱财养那个丑男,还跟他生孩子。你居心何在啊。”
现场轰动了,声浪在空中此起彼伏。果然人类爱吃瓜,餐厅瞬间挤爆了。
眼见的人又认出莫十鸢,他在第一排指着莫十鸢,回头朝别的看客介绍道:“她就是我们村里的神算子。算得好准了,帮村里的年轻人算没了十来段姻缘。我们都叫她月老的劲敌。”
好家伙,莫十鸢无语住了,什么叫他村里的神算子?
她不过是路过,心情好,勉强做个好人,免费算命罢了,咋成他村里的人了?
再说,绿色的姻缘破了便破了,居然给她扣上这么大的屎盆子。
男的脚踏八条船还不能让她说出来啊?成何体统。
众人也无语,一时间不知道她们二人谁对谁错,反正只顾看戏,谁看起来有理就是谁对。
林晚晚脸皮修炼得很厚,她被揭穿事实后,并没有面红耳赤,反而哭得更惨了。仿佛是被人拆折的莲花,惹人心碎。
没多久,她直接趴在桌上哭,反正拗不过莫十鸢,只好来阴的。
她心里根本就不担心和莫十鸢的棋局谁胜谁负,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和李华。
周星辰可不是个有强大自控力的人,他情绪不稳定,容易被人一句话激怒。
而李华虽然不是个暴躁之人,平时遇事能跑就跑,如今被堵在家中,难免会和周星辰有口舌之争。
此事不是普通的事儿,哪怕李华一言不发,周星辰内心的火焰也会愈燃愈烈。一不小心就让人将李华打了。
林晚晚自认为是周星辰的剑鞘,她不在现场,基本没人能劝住收不住脾气的周星辰。
她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疯狂奔跑,如果莫十鸢真的是个神算子,那她以后每走一步,岂不是都得被破坏。
她的心碎成玻璃渣渣,就算是失恋,都没这么痛过。
莫十鸢见她哭得厉害,周围人还多,便迅速收起摁着她的手。
为了表明不是她理亏,她双手抱臂,满脸自信道:“林晚晚,别作妖了,天天绿的我表哥满头青青草原。都能在头顶养羊了。你和我表哥不合适,还是回头看看洛葬吧。”
观众惊呆了,大眼瞪小眼地交头接耳。
“洛葬?什么洛葬?”
“肯定是同名同姓的小伙子啦,总不能是那位爷吧?”
“也不知道这小伙子是哪家的矮穷矬,这俩姑娘抢着送给对面。”
混在人群中的洛葬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覆盖带上。他深呼一口气,真是造孽了,他堂堂名门世家子弟,是几亿少女的梦,居然同时被两个人嫌弃。
他哪里能容这两人搁这儿拿他本人炒,硬生生从人群中拨开一条通道,喊着:“大伙回去吃饭吧,两位小姐在这儿排练话剧呢。”
说完,他立刻将二人拖走。
一排黑压压的豪车外,许多西装保镖霸气地站着,眼神坚定。
莫十鸢有些遗憾,这过山车没坐得劲呢,就走了?下次得带周星辰来,顺便再蹭顿饭,一想到那家伙下了过山车狂吐不止的样子,她就乐呵不停。
洛葬迅速带着林晚晚钻进车里,回头看着车外傻乐的莫十鸢,低吼道:“上车啊,别磨蹭。”
莫十鸢脸上笑容止住,“我上车干啥?你自己带着林晚晚回去就好了,要我给你们当保姆啊?你觉得可能吗?”
洛葬扯开口罩,再次说:“上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哎哟!装起来了。莫十鸢真是见了鬼了,咋会遇到这种东西。周星辰那恶心的家伙她还没消化完呢,洛葬又来了。恶心的生物,赶也赶不走,真以为啥玩意儿。
她就不上车,能咋滴?
她不屑道:“哼!放心吧,你们回去,我好人做到底,将李华和李华儿子给你们寄回去。”
林晚晚的手臂一直被洛葬拽着,痛到昏厥。她冲着莫十鸢吼着:“你以为你谁啊?把我当商品卖给别人。”
莫十鸢一怔。
这,这叫什么事